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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人手不足一定要出这个任务，杰也会跟着去的！”

然而硝子说出来的话却让五条悟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杰不是去年就死了吗......还有你说的未夏，是谁？”

雨下得很大。

吵杂的雨声几乎要掩盖住室内的对话。

潮湿的气味混和着泥土的味道钻进了五条悟的呼吸中，就像是他亲手埋葬自己挚友的那一天一样。

他都想起来了。

那是他做过的一场美好的梦。

梦里的天内理子在五条家的庇护下过得很好，灰原雄作为一个普通的咒术师接受着任务，偶而还会和他们一起相约喝酒。

而夏油杰还活着，没有叛逃，和他一起成为了教师。

还有杰的女朋友......未夏，虽然总是说着要用任务压死他，但是从来都是在给他适当的任务后又给了他充足的休息。

对方总是出乎意料的想法让杰有些偏激的想法不自觉的被带歪，最终成功避免了和“现实”一样的结局。

——但是那不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他最后，还是亲手杀死了夏油杰。

到头来，他成为了最强，却依旧只能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葬送在这条永无尽头的灰暗道路上。

如影随形的阴影，像是他永生都挥之不去的枷锁。

“......五条，你还好吗？”

五条悟回过了神，他挂上自己一直以来没心没肺的表情，“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点事情。哎呀，高层这样真是难办呢。”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办法！”他听见自己说：“那些烂橘子太久没去找他们，就开始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啊。”

硝子看对方已经回复到了平常的状态，也松了口气，“那你最近多注意一下身体，我看你任务挺多的，不要把自己给搞出病了。”

闻言，五条悟笑着说：“怎么可能。”

“我可是最强！”

※

出着任务，祓除咒灵，对付高层，教导学生，然后又继续出着任务，祓除咒灵，对付高层，教导学生。

五条悟的生活循环着这些事情。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他有了自己的伙伴，愿意跟他站在一起，理念相同的伙伴。

这让五条悟觉得也许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并没有错。

所以再次见到夏油杰是五条悟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对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和他一如往常的打着招呼。

他不愿承认，即便六眼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在看见自己曾经的挚友确实不是本人后，他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这证明了一切的罪并不是“夏油杰的错”，他只是被人偷走了身体而已。

最后自己的视线归于黑暗时，五条悟也依旧相信着自己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