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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倒是真的靠得住,见亲娘哭成这样,就知道这又是一段自己不曾触碰到的往事,于是在一边对着今天的食客赔礼道歉,道今天不营业了,食客们碗里的酒酿圆子如果还没吃完,那他就不要那碗小吃的钱了,只求大家快些离开,也给他们母子留些对故人叙旧的时间。
不论什么时候,免单永远是大杀器。原本这时候食客们就吃得差不多了,听小二这么一说,也都笑笑就走了,并没有抱怨什么。只是转身出了门,就有几个常来这里吃酒酿圆子的食客叹道,“徐寡妇这儿子倒聪明,那家人一看就是有钱的,今天拉好了关系,一会儿从人家手里漏出来百来个钱,岂不比接待咱们这些人赚得多?”
一同出来的食客连连附和,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屋里的人这会儿却没有心思管这些了。食客们走了之后,见面前的女人已经认出了自己,太上皇也没有了顾忌,干脆令侍卫们都近前来。这家摊子后面就是母子二人的住处,带着两三个侍卫进了屋,太上皇才把视线落在那个一直大哭的女人身上,“你是何人?”
那女人想了一会儿,抬手解下一直待在头上的帷帽。随着帽子缓缓拿下来,云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女人脸上果然不是烧伤,而是两道极醒目的刀疤。云苓原本以为她戴着直到肩部的帷帽是她保守,现在帷帽一摘,云苓发现这女人的脖子上也有一道十来厘米长,将近一厘米宽的刀疤,也不知这人在受到这样重的伤之后是怎样活下来的。
也幸亏她脸上的刀疤虽然醒目,但五官模样大概还都在,皇太后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徐女史!”
她和眼前这人最后一次相见还是三十多年前,当时的皇后还是太上皇的元后。
“没想到庄妃娘娘还记得微臣。”那女人苦笑了一下。她的容貌本来是极美的,可有那两道刀疤在,就打了些折扣。即便如此,仍显得整个人风韵楚楚,云苓都忍不住好奇起当初她在宫中当差时的样子了。
“仲微本来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不过是受过我些许帮助罢了。”徐女史看着从里屋倒水出来的养子,语气怅然,“就因为臣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些年来,倒是连累得这孩子和我一起东躲西藏,直到去年来了京城,才好了些。”
“就娘这手艺,不知多少人想过来给您当儿子呢,他们不知道多羡慕我。”徐仲微将水放在太上皇和司徒晖的面前,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云苓几人的下首,想让徐女史也坐下说话。
徐女史却轻轻推了他一把,理了理衣襟,又重新跪在太上皇面前,“事到如今,臣也看出来了,东躲西藏的终究不是个办法,干脆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吧。”徐女史目光坚定,直直看向太上皇,“陛下,臣要告甄贵妃对皇后娘娘不敬,致使皇后娘娘旧疾复发。皇后娘娘在病床上时,甄贵妃也经常来刺激皇后娘娘。本来皇后娘娘用着御医开的药,症状都减轻了,偏偏就是甄贵妃来了坤宁宫,不知道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等她一走,皇后娘娘就连连咳嗽、呕血不止,没挨过当天的子时,就……”说着,徐女史伏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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