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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茶一一尝过,茶具都换了下去,将酒呈了上来。

贾琏一眼就看见正中间那一坛泥封还未去的花雕。

“这就是那六十年份的女儿红?”贾琏问道。

“正是!”薛蟠答道。

贾琏直接亲自上手,将泥封去了,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好酒!”贾琏赞了一声,“喝酒比喝茶爽快多了!”

贾琏将女儿红倒入古瓷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印着白色的瓷器,散发出诱人的馥郁芳香,贾琏倒了四杯,直接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又香又醇!”

柳湘莲也几步上前,抢了一杯,品了品,也喝了下去。

宝玉喝了一杯,薛蟠陪了一杯。

贾琏又倒酒,宝玉还想喝,薛蟠却不许他喝了。他年纪还小,喝酒喝多了不好,喝一杯尝个滋味就行。他自己也不喝了。

贾琏也不看桌子上准备的其他酒,只盯着这一坛花雕,没过一会,他和柳湘莲就喝了大半坛。

这花雕喝着香醇,后劲却足,几人都有些醉了。薛蟠这一世喝酒不多,没有想到就喝了一杯,就有些晕乎乎的,更何况宝玉。

恰逢此时,琴师换了曲子,不再是意境悠远,而是有些金戈铁马之声。

柳湘莲铮的一声,将腰间的鸳鸯双剑拨出,伴着琴声,在屋中舞起剑来。

贾琏想起这些日子的煎熬,和着琴声和剑舞,一边打着拍子,一边高声唱道:

“胡马嘶风,汉旗翻雪,彤云又吐,一竿残照。”贾琏声音越唱越高,琴声也越急,柳湘莲的剑舞的密不透风。

“古木连空,乱山无数,行尽暮沙衰草。星斗横幽馆,夜无眠、灯花空老。”

贾琏想起自己自幼丧母丧兄,父亲不疼,只能依附二叔一家生活,将二叔二婶当成了自己的亲身父母一样看待,娶了二婶的侄女为妻。结果,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是他们的算计。自己生活在一片镜花水月之中。这几日,没有一天晚上,自己能安心睡眠的,常常半夜惊醒。这生活中,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分不清,也看不明。

“雾浓香鸭,冰凝泪烛,霜天难晓。”柳湘莲接了一句,一剑向前刺出。

柳湘莲本也是世家子弟。却父母早丧,读书不成。除了一帮朋友,一身剑术,别无依仗,因为自己喜欢串戏,不时的被一些轻浮浪子调戏,自己除了避开,也别无他法。有心去考武举,但是他又对做武官不敢兴趣。如今,自己已经不小,却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一腔愤懑,一腔热血,全部通过手中的剑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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