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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弦一郎捡回来暂时照顾了呗,弦一郎看到他手上的厚茧形状,说那孩子看上去像习剑的,剑术应该还很不赖呢!”
“哥哥的眼光应该没有问题,那孩子现在还在道场吗?”
“是啊,他醒过来后说自己一个星期没吃过一餐正经的,不过男孩子嘛,体力恢复起来也快,而且我跟你讲,那孩子真的很神奇,我第一次见有人把纹身纹额头上的,不过也有可能是伤疤……而且他的穿着特别复古,耳朵上还戴着日轮样式的耳坠,啧,小小年纪就打耳洞还真是……”
“英子你……”千果扭头,看自家一向少言寡语此时却喋喋不休的表妹,眨眨眼睛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
英子脸蹭地一红,唰啦一声猛地把拉链给她拉上:“才没有!”
“嘶…啊,划到肉了。”千果强颜欢笑,“没关系英子,一会我会把捧花扔给你的。”
“都说了我根本没有那种意思啊啊啊!”
·
婚礼开始了。
会场播放着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四处都弥漫着花香和甜点的香味。
千果在父亲和英子的陪伴下一步步下楼梯。父亲在耳边说着什么,千果听不太真切,猜想大概是让她放松不要紧张之类的话,可是她没感觉紧张。
通向神坛的走道很短,周围的呼吸和声音都变得很缥缈,她甚至感觉不到她的腿在哪里,直到她看见了早已等在那儿的,她的先生。
他看上去比平常更加美丽,穿着黑色礼服,整洁的领口处别着的一个白金形状的古典别针,让他看上去如若神衹一样高贵。
接着,当他对上她的凝视后,回以了一个摄人心魂的微笑。
依照婚礼的套路,父亲托起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将它交付到先生手中,她碰到了他冰凉光滑的肌肤。
那一刻,事情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千果在书上、电影里看过无数关于婚礼的描述,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别人的婚礼,但是此时此刻的这个情景,好像是特意为她而设的,具有独一无二的宿命的气味。她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有说那是前世记忆,也有说那是归宿。当然,它还有一专属的名词:déjà vu。
神父在说着台词,没有人在呼吸。
先生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温柔缱绻。千果看到他那有着饱满细腻纹路的双唇微微翕动,口型是:你愿意吗?
“我……”【愿意啊】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先生一只手忽然俯下/身,嘴唇迅速而准地找到她的,舌尖扫过她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的唇瓣。他呼了口气,冰冷妖娆的气息拂面而来。
睫毛惊疑地微颤,千果有些迷茫,想要去回应的时候,他的唇忽然转移阵地,一路划过她的脸颊,轻轻咬住她的耳朵,舌尖在耳垂舔舐,带来令人脸红心跳的齿唇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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