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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大巫与寻瑎都着急要去探林府,只这寻瑎白日晚间皆不得空,幸好大巫此番进京只作个随侍,未露身份,要不然只怕也难脱身了。
要说寻瑎不过一介番王,京中权贵就算要与之结交也该心有顾忌,怎么就闹到如此门庭若市的地步?却要怪他生的那张脸还有市井间流传的风流故事了。
寻瑎身继南疆巫族血统,又兼近年来勤修巫术,虽未于术法上精进多少,浑身上下却生生带了两分神秘缥缈之意。再加上那张堪称绝色的脸,若非碍着他身份,京里一众好男风的老少爷们怕早要动手抢人了。
便是宫里的太妃们,也忽然往太后那里跑得勤了。不是说要和亲吗?嫁给大将军王哪有嫁给国主来的牢靠,公主虽然没有合适的,长公主不是一大把?太后给皇帝说起这事的时候,气还没顺呢,“你说说!一个个连脸都不要了!就是平民家里谈起婚嫁,也没有女方上赶着来的!这都叫什么事儿?!我看一个个都中了邪了!”
皇帝失笑,劝道:“母后息怒。说起来也是南诏国主的不是,一个大男人家,长成那副模样,真不晓得是来治国的还是来祸国的了……”
太后面上一寒,赶紧转过来看着皇帝道:“七儿,你可不能犯糊涂!他、他生得再好看,也是个男的!咱们可不能跟忠顺那家子混账东西学啊……不好听,说出去可不好听呐……”
皇帝哭笑不得:“母后想哪儿去了,儿子哪会有那种心思!”
太后点点头,忽然又不放心了:“你我是放心的,只是连你都这么说……你替我看着点小十,看着点他!他那毛病,打量我不知道呢,打小见着生的好看的就走不动道儿!如今更得了,左右有你护着,更该左一个右一个往府里抬了!可别这回看了……连个男女都不顾了!那这可……”
门外信王爷嚷嚷着就进来了:“我说我说,你们能在背后说我两句好话吗?要是寻瑎那小子有个亲姐妹我还掂量掂量,我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嘛?!你们就这么编排我!”
皇帝不理他这茬,直接问道:“如何?听说热闹得很?”
信王一脸“你问着了”的神情,撇了嘴摇头道:“啧啧啧,你们是没瞧见!连水溶那个凡事不出头的玩意都坐不住了,带了几个自诩风雅的啥啥画的诗的亲自登门拜访去了!他这里进去不晓得椅子坐热了没有,忠顺那头就派人来请寻小子去那府里赴宴了!不过看着得好处最多的该是礼部派去的那几个译令,都扒着他们问消息呢!我看京里但凡有个闺女的人家都坐不住了。嘁,真是,脸还能当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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