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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完了这事,宝璁想起与柳湘莲约定的剿匪之事,便去寻江彻,打算抽调些兵卫出来。探春好奇是谁假扮了她,便要进去去瞧,侍书便引她进去,谁知,阿曼想事情出了神,恍惚中也拔腿跟着要进去,侍书忙拦住了。
“侯爷,这是郡主的闺房!”便是未婚夫妻,这样贸贸然闯进房间,也不妥吧!
阿曼赶紧收住脚步,涨红了脸:“我、我不是、唉,在下突兀了。”
探春回头一望,正瞧见阿曼浑身尴尬到要钻地缝的模样,扑哧一声又笑开了。
真、真好看唉!阿曼看呆了。
不过很快,侍书毫不留情地关上了房门。
探春在屋里转了一圈,细细察看。
侍书道:“咱们不在的时候,都是那个秀儿伺候、郡主,听说她很霸道,占着贴身伺候的位置,不让别人靠近一步,生怕别人抢了她的风头。尤其是咱们贾家的人,都被排挤着赶去做饭扫地了。”
这丫头们之间的官司,从前怡红院里也闹过,侍书不觉奇怪。
探春却压低了声音道:“明面上像是争宠,可说不定这秀儿是帮着隐瞒,不然怎么没人发现?”
侍书惊讶地瞟了一眼帐中人影,无声比划道:“不会吧?难道她把秀儿收买了?秀儿也知道她是假冒的?”
探春也无声比划:“不一定,也可能她利用郡主身份故意摆布秀儿。”
“嗯——”侍书了然地点点头。
探春掀开床帐看了一眼,那姑娘正昏睡着,毫无动静。她又瞧见床头边凳子上放着绣篮,便顺手拿起里面的帕子瞧,笑着与侍书道:“这绣的可比你差多了。”
侍书得了夸赞很高兴,也瞄了那帕子一眼,乐道:“奴婢与晴雯学了好几个月呢,旁人绣的自然比不上我。”
帕子上是一只鸳鸯,边上还有寥寥几针,显然另一只鸳鸯还没绣完。
探春疑惑,这是谁绣的?这假郡主?还是那个秀儿?
另一边,江彻收到了一封京城来的传信。
“可恶!”看完了信,江彻气呼呼的。
原想着装聋作哑,不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没想到忠顺王却以他的家人要挟,非要他帮着办事!
这下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了!
江彻重重叹了口气,将信烧掉,而后几番思索,终于下了决心。
宝璁寻来,要与江彻借一些兵卫,道:“郡主的嫁妆被马匪抢了不少,这嫁妆少了,失的就是朝廷的面子,我又心疼她远嫁,少不得要重新为她多多置办些。我出门在外没有家丁,只好借兵卫一用,叫他们跑跑腿,搬搬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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