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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放松地把头向后仰去,直到枕到夏油杰的后背、把身体的重量全都托付给对方,才堪堪停止,“所以,老子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她。”
夏油杰并没在意五条悟耍赖的举动。
他把烟叼在嘴里,伸出一只手,把自己被五条悟向后躺的动作蹭歪的丸子头解开,准备重新扎起来,
半长的黑发扫在五条悟的脸上,微微有点儿痒。
于是五条悟嘟起嘴,坏心眼地吹着气,把夏油杰的那些头发吹得在空中乱飞。
“别闹!”夏油杰用手拢了几次,却总有头发被五条悟故意吹跑。
于是他抬起另一只手,摸索着伸向枕在自己颈后的那颗脑袋,准备把五条悟在那儿瞎捣乱的嘴给捂上。
没想到,还没摸到对方的脸,对方就突然抬起头,张嘴把他的手咬在了嘴里。
倒也不疼,像小猫磨牙一般,但却把他的半个手掌都弄得全是口水。
五条悟,你他妈……
夏油杰也不梳头了。他举着那只占满口水的手,另一只手在地上一个助力,用脚把五条悟的腿压在下,翻身就把五条悟按在了地上。
然后,他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手上快被风干了的口水往五条悟的脸上糊。
五条悟就像一条扭来扭去的虫子,一边奋力挡着夏油杰的手,一边又哈哈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杰,你披头散发的样子,真的好像个女人诶。”
夏油杰本来还想再教训教训这家伙。可这时,他却眼尖地瞄到自己嘴里叼着的香烟上有一撮烟灰正在摇摇欲坠。
于是,他赶忙松开五条悟,侧过身把嘴里的香烟吐出来,用手把烟灰掸在地上。
结果夏油杰还没来得及重新把烟放回到嘴里,他身下压着的五条悟就突然抬起头,反身向他扑来。
夏油杰觉得自己的腰椎都快被五条悟给撞得位移了。
偏生那家伙框住了他的两只手,骑在他身上,把他像受难的基督一般压倒在地,并张嘴就往他脸和脖子上咬,把口水涂得到处都是,像个舔毛的猫科动物一样。
五条悟一边咬,还一边还含含糊糊地说:“叫你嫌弃老子。”
夏油杰试着挣开他,可五条悟作为新晋的特级,这特级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
于是夏油杰悲惨地发现,除非自己能破廉耻地接受像五条悟那样用口水互殴,否则他只能服软,让这个骑在他身上乱来的小祖宗从他身上下去。
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反咬回狗去吧?
“行了,行了。”形势比人强。该认怂的时候,夏油杰也绝不拖沓,“祖宗诶,我怎么敢嫌弃您呢?您可棒了,连口水都是香的。有了您的口水,我保证三天都不洗脸了行不行?”
五条悟这才堪堪停下:“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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