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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解下来的发带不知道去哪里看了,泛红的长发散落在被褥之间,发尾不安分地乱翘。
睫毛很长,呼吸浅浅又均匀,皮肤很白,在微熙的晨光里,静静地酣睡,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怎么联想都只能想到一只猫。
猫是很喜欢在太阳底下打盹的生物。
额角的碎发不安分地翘起来,我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但是动不了。
动不了。
真的动不了。
回神了才注意到,腰后的手紧紧地环抱住我的腰肢,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捞进怀里,彼此的身体紧紧地相贴,衣物都很单薄,隔着浅薄的衣物,体温清清楚楚地传导过来。
动弹不得。
我傻愣愣地盯着近在那张矩尺的脸。
天空与地面交际的那条线隐约散发出初升太阳光辉之时,我睁开眼睛,入眼就是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庞,怔楞过后,便一直盯着那张脸到现在。
大脑艰难地开始重新运转。
发生什么了呢?
抱着我的人眼睫毛颤了颤,有要从睡梦之中苏醒的样子,我条件反射地把眼睛闭上了。
视线重新回归黑暗,然而,等待许久之后,除了庭院里潺潺流过的水声和清脆的鸟鸣,并没有别的什么声音。
被褥轻轻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环抱着我腰肢的那双手紧了紧,之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埋进了我的颈窝里,蹭了两下之后就没了动作。
我猛地睁开眼睛,差点就要从被窝里蹦起来原地起舞。
这真的很不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把脸颊埋进我的颈窝里的人动了几下之后就没了动静,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落在颈部那处比别处要敏感得多的皮肤上。
全身触感变得很奇怪,过高的温度席卷了了全身,连指尖都变得敏感异常。
我不敢动。
使不上劲,连指尖都是软绵绵的。
唯恐动一下紧紧贴在我身上的人会醒来,也唯恐动一下,这浑身奇怪的感觉会变得更加奇怪。
脑子里默默回忆了一下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简单地总结出以下几点。
缘一做噩梦了。
做了噩梦的缘一貌似对我耍了流氓?
还是有理有据地耍流氓的那种?
我:“……”
呸,我在想桃子,缘一怎么可能真的想要耍流氓,顶多是脑回路清奇而已。
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我在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冷、冷静一点。
颈窝里的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轻飘飘的,好似羽毛挠在身上,胸口起伏,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然而却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脸颊上的温度不降反升。
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很有可能因为体温过高把脑子烧坏。
首先找个时光……啊呸!我在想什么鬼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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