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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把盛着药碗的托盘放在榻榻米上,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蝴蝶说不行。”

我:“……”

仿佛在从这碗药的背后看到了来自蝴蝶深深的恶意,眼角抽搐之后,我才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赴死般端起那碗要给自己灌了下去。

而后缘一从背后拿出了一碟被放置在白瓷浅口碟子里的精致点心,点心被捏成很可爱的兔子状,一个挨着一个乖巧地趴在白瓷的碟子上,碟子的边缘还别上了一枝新采摘下来的紫藤花。

卖相上格外地惹人怜爱。

缘一:“杏子她们给我的,她们说等你吃完药后再拿出来。”

“她们说你的心情会变好。”缘一又补了一句。

我:“……”

看来我真的被当成小孩子哄了。

杏子是蝶屋里的姑娘,在蝶屋里的小姑娘普遍都是蝴蝶的部下,杏子和其余几个小姑娘的身份类似木叶医院的护士,平时负责照料受伤的鬼杀队队员,监督伤势复原的队员进行复健训练等等。

其中的一项任务就是监督我喝药当然,这也是蝴蝶授意的。

我小心翼翼地捏起了其中一只兔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了一口,小豆沙的馅,糯米的外表。

很甜。

虽然是被当小孩子哄了,但我真的是挺高兴的。

屋檐上的紫藤花架紧紧挨着瓦片,在木质的地板上投落下一簇又一簇的影子,花瓣静静地下落到光洁的地板上,洒落一地的紫色。

我挨着缘一,坐在紫藤花架上一口一口把手里的小兔子点心吃完了。

嘴里的豆沙甜腻腻的。

真是,太甜了啊。

“就是因为太苦了,所以才要吃点甜的啊。”

遥远的过去里,有个头发微卷的青年,习以为常地把糖果塞到了我的手里。

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得他的相貌,留在脑海里的只有那头微卷的头发和模糊不堪的五官。

我记得他总是在笑,与总是冷着脸的族人和懵懵懂懂的我都不一样。

有一个漂亮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比我小上几岁的儿子。

年复一年。

只要他活着,他就会在祭祀的时候给我一颗被糖纸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糖果。

如果能活到木叶建立的时候,也许会看到与他本人同样喜欢笑的孙子,静心等待曾孙的降世。

真是太甜了。

大叔。

“好甜。”我又捏起一只小兔子,“缘一也来一个。”

我捏着兔子看着缘一,缘一顿了顿,乖乖地张开嘴巴任由我把兔子塞到他嘴里。

眼前的人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嘴里的糯米和豆沙,活似一只抱着瓜子啃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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