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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都没能让我这么听话过!
呸,鬼才会听那个混蛋老爹的话!
我又动了一下,结果又扯动了伤口,这一次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嘶——”。
放在我腰部的手一紧:“听话。”
声音还是沉静如水,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但是我莫名其妙地怂了。
怂逼的我披着对方红色的羽织,老老实实趴在他肩膀上,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太阳的味道。
好暖和。
远方苍茫的山间里的回荡着鹰隼嘹亮的嗓音,远方的群山像白头的老人,天际被勾勒出的曲线像是清浅的眉黛。
眼前摇晃的是他耳边的日轮耳饰,发尾像是燃烧的火焰,明丽耀眼。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我趴在他肩膀上问。
对方整个人都愣住了,连前行的脚步都在雪地里停留了片刻,滞留片刻之后,他又抱着我,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好像刚才的失态从未出现过。
“见过的。”他轻轻说,“但是你忘记了。”
我觉得更奇怪了。
我见过这样的人吗?
这样……像是太阳一样温暖的人。
我抿了抿唇,任由他抱着我继续往前走,脑子里一个劲地回忆起我见过的人,甚至小时候一起在宇智波族地里的孩子模糊的面孔都回忆了一遍,但是我仍未找到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一路走过雪原,然后是在秋天叶子已经落得一点都不剩下,枝头堆满了雪,对着穹顶张牙舞爪的树林,然后是朱红色的鸟居,他抱着我,踩着一节一节阶梯走了上去。
他抱着我走了很久,我不知道他抱着我走了多久,我只知道,是很久,久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
穿越那片原野和树林,才看到了朱红色的鸟居,鸟居下一节一节的阶梯上是白色的残雪,一路蜿蜒而上。
“你走了很久。”我问,“要不要休息一下?以前有走过这么长的路吗?”
他摇摇头:“八岁的时候,我独自在无垠的旷野下跑了一天一夜,跑到了山里的稻田边。”
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忍不住屈起,攥紧了手里的衣料:“没有……休息吗?”
“没有。”
“不累吗?”
“不累。”他垂下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浅的影子。
“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跑那么久呢?”我又问。
空气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一直抱着我一节一节阶梯地往上走。
阶梯两侧是清脆的松树,清脆的针叶上顶着花白的雪,葱茏的针叶林蓦地抖动了一下,小巧的松子跌落到地上,然后就是带着毛茸茸尾巴的松鼠突然跳掉了阶地上,捡起了那颗小松子。
“因为没有地方可以去。”他回答。
阶梯上的松鼠黑色的眼睛转动了一下,仰起头左顾右看了一遍之后,抱着失而复得的松子,脚下一跃,蓦地闪进了松林里,不见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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