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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的手,用脸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温暖的,常年保持在39度的温度的手,比任何炭火都要温暖。
“嗯哼嗯哼!”
门口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自喉咙里故意发出来的声音。
我看到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医师,提着药箱,跨过门褴,气势汹汹地朝我走过来。
缘一给他挪了个位子,老医师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来,面色不善地给我做了检查。
“还算恢复得不错。”老医师说,“你这让人操心的坏丫头!”
我觉得这老头子有点熟悉,可是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一时之间只能用眼神传达好奇。
老医师摸着花白的胡子,鼻子里喷了口气出来,“上次见到你是断了一根肋骨,这次不仅是骨头断了,连内脏都有些受损。”
我:“……”
我:“您老人家……谁啊?”
老头子差点没给我气背过去,抬起手就想要揍我,可是又意识到我还是个伤患,不得不老老实实把手放了下去。
老医师气呼呼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张药方,让缘一按时煮了给我灌下去。
老医师伸出食指,戳了戳我的脑门,“真不明白,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能折腾自己!”
而后又看了看缘一,“得亏有个男人原意要你!好好看着你妻子,不要再让她这么野下去了!”
我和缘一都是一愣。
老医师趁着这个空挡已经扬长而去了,年事已高,腿脚却意外地好使,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卧槽,老爷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还!单!身!啊!
我疯狂尔康手。
我想起来了,这个老头子就是当年吹着胡子说我嫁不出去的那个老医师,无论是焱寿郎还是老医师,熟人真是一个接一个来啊。
脑子里晕乎乎的,这时候缘一给我递了杯水,我接过水杯像喝烈酒一样一饮而尽。
“歌。”缘一接过水杯,放好,“我要学握刀了。”
我一愣,转而微笑,“是吗,你想到要用刀来做什么呢?”
“嗯,我想……用刀来保护人。”他说。
“那真好。”
晨光微熹,窗外不时传来悦耳的鸟叫声,几只胖胖的小麻雀落在了窗台上,在朦胧的阳光里,跳动着,身材圆滚滚的,却意外地灵活。
窗外的松树枝上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融化了大半,弥漫在金色的阳光里,翠绿色的松针格外显得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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