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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懂礼貌的漂亮孩子,我家小廉脾气不好,但心不坏,你要是嫁给我家小廉,他一定会好好宠着你,爱护你。”
李五忙道:“夫人,你误——”
“好了。”玄友廉打断她,转过身将剪刀放下,“母亲,小五随我回洛阳的时候受了伤,我先将她安排休息下,再来与母亲说话。”
廉母摆摆手:“嗯,去吧。”
玄友廉走到李五身边:“走吧。”
李五:“……”
李五只得随着玄友廉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看了廉母一眼,就见她走到画案边,拿着沾着颜料的画笔心无旁骛地又继续作起画来。李五刚才有瞄那桌上的画作,画的正是这满庭春景。
李五想到了廉母会是一个美人,但没想到会是一个如此恬淡安静、优雅淡然的美人。
一个因为身份低贱不得不被安置在别院的女人,在李五的想像中,会是一个见识浅薄,被怨恨和嫉妒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妇人,就算曾经容颜美丽,也会因为长年的折磨而变成一个面骨透着尖酸刻薄的丑妇,完全不该是眼前这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前世她入住到玄友廉府中的一个月,并没有见到廉母。当时她只以为玄友廉以这样的母亲为耻,怕她在外人面前丢脸,所以不愿意让她现身,现在想来,是她想错了。
走出院子,玄友廉看着李五沉默不言的模样,淡淡道:“怎么,是不是我母亲与你所想的不一样?”
“是”李五下意识地回答,随即反应过来道,“不是,没有,我……没有想什么。”
“没关系,你听过我母亲的传言,会怎么想她我当然猜得到。”
李五有些心虚道:“我是没想到令慈绘得一手好丹青。”
“母亲擅画,是因我的祖父曾是一位宫庭画师。”
李五瞪大眼:“宫庭画师?”那廉母不应该是贵族之后,书香名门吗?怎么会……
玄友廉静静地叙述了起来:“二十多年前,我祖父还是宫庭画师,擅绘人像,一日被一位朝庭大官请入府中绘像。画像画成后送到那大官面前,却不知为何那画中人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朱砂所绘的线条。第二天,那个大官就被人谋杀在自己的卧房内,死的时候,脖子上被划了一道血口,位置正是我祖父所绘画相上那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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