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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狭长的眼眸中已有凌厉之色,话中亦隐约带了一丝戾气,锦毛鼠心高气傲,哪能吃的了这个亏,若非担忧展昭,他定然在儋州同那半妖死磕到底!
谁知,包大人听了这一番话,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重复道:“……儋州?”
江知府曾言,益州府衙本设有五名仵作,半个月前已辞职三名,一位失踪,还有一位生了重病,月前就去了儋州寻医。
白玉堂道:“不错,正是儋州,在下为救一名小童,跟那半妖在夜里交过两次手,他两肋生着蝠翼,身上还缠了许多布条,可惜怎么也挡不住那满身的腐臭。”
语毕,他抬起手臂,将袖口的云纹锦袍一掀,露出一条修长有力、线条优美的白皙小臂,那臂上还有一排浅浅的齿印。
“我若不挡上一挡,那小童的父母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若非如此,也不会让那半妖逃了去,不过在离开儋州之前,我已经告知儋州知府,令百姓多加防范。”
白玉堂面上隐现傲色,道:“半妖又如何,益州一案,若再与半妖交手,定要让那些恶心的家伙尝一尝五爷的厉害。”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心中隐约有了一个新猜测,似乎摸到了案件真相。
“兰夫人说,她的夫君见了那袭击她的半妖,说道‘是你?!你竟应下了……’,如此可见,他和半妖见过,甚至认识。”
公孙策微微蹙眉,道:“按照包大人的猜测,江知府应该就是在益州食人的半妖,并且曾利用职务之便,要挟府衙的仵作做些什么事,只不过兰亭生拒绝了。”
益州辞职的仵作都受过半妖袭击,命丧黄泉,案册记录为失踪的兰亭生也已经确定死亡,那重病的仵作如何逃过一劫?
包大人冷笑一声,道:“除非他应下了江知府要挟的那件事,还变成了半妖,如今远离益州,在千里之外行凶,就是为了给什么人掩人耳目,转移我的注意。”
白玉堂道:“包大人也怀疑江知府?”
“原本本府只是觉得有些蹊跷罢了。”
包大人目光幽深,道:“江知府妻子早逝,膝下只有一女,年不过四十却一直不曾续弦,如此声名传到开封,陛下都高看一眼,可眼下如珠似宝的爱女被贼人掳走,本府竟看不出他有多少伤心之色。”
公孙策道:“况且,能做到益州知府一职,纵然私德有缺,也不会是什么无能之人,可这位江知府,出了事只知一味隐瞒,从无作为,让人不得不心中生疑。”
包大人微微颔首,道:“不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个中年男子涂脂抹粉、佩戴熏香,已是十分令人奇怪,待兰夫人证词一出,本府就更是怀疑他的身份。”
展昭思忖一番,又有许多疑惑之处,不由问道:“那他被贼人掳走的女儿…?”
白玉堂抱着臂膀,闻言冷笑道:“人堕为妖,还有什么下作事干不出来,怕不是他狂性大发时,自己将女儿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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