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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发兵援助,便是当真擒着吕夸来了大隋投降,父亲也不会接受的,子叛父为不孝,臣叛君为不忠,魁王坷此举乃是十恶不赦之罪,父亲说要以孝治天下,必定不能接受这等弑父的行为。”

  杨素赞道,“然也!”

  棋盘上勾出天罗地网,与杨素对弈,可大开大合不必遮掩什么,两人皆是兴致颇高,排兵布阵直至入夜,杨广三战三败,皆是略输半子。

  下人们来了几次,也不敢相扰,杨素将棋子放回棋瓮里,意犹未尽,“可惜阿摩你镇守并州,不得在长安多待,否则定要时时与你下棋畅饮一番。”

  总会有回朝的机会,杨广与杨素相视一笑,并无多言,起身一并往小筑去,在外候着的仆人也忙去安排酒食了。

  贺盾与杨约在院子里玩,杨约不乐意陪她这臭棋篓子下棋,听贺盾说琴棋书画什么才艺都无,起先以为她是自谦,后来让她试了一下,果然一样不行,坐在贺盾对面笑话了半响,最后索性自己拿了一根横篴,呜呜咽咽吹了起来,权当是给贺盾点个消遣了,“给你来段晚棠秋。”

  他笛子吹得非常好,婉转悠扬,凄婉哀绝,听得贺盾沉浸其中半响都回不了神,浑身被电击过一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加上这原本便是根据蔡琰离骚体《悲愤诗》谱写的曲子,记起歌词,就更让人动容了,贺盾是又羡慕又赞叹,“惠伯你吹得真好。”

  杨约不以为意,一摆手,下人便上来将笛子拿回去收起来了,贺盾见这下人有些战战兢兢的,他又不苟言笑,等仆人下去了,便问道,“惠伯怎么府里的人都很怕你,比怕你大哥还怕。”

  杨约喝了口茶,自己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手,不以为然地道,“阿月你不知道,我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小便遭人非议,府里的人暗地里说闲话,朝中的同僚总有一些个不知趣好踩人的,若不是大哥这十几年来想方设法挣功勋,把我拉扯到公爵的位置上,族里这才没话好说,如果不是大哥护着我,我还不知是什么样的,我在外话也少,装得高深莫测些,便少有人敢惹我了。”

  他这般豁达,提及自己的身体也不见怨怼,想来是已经看开了,贺盾开口就想说看看,话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自己是医师,并且与杨约投缘,想给杨约治病,但陛下因为看别人身体的事刚刚还发过一通火,毕竟成了亲,不是一个人了,凡事都要商量,她还是等回去与阿摩先商量过再来,不过想想都知道阿摩定是不准了,不过她可以把自己的师父张子信老爷爷请出山,这次她再敢自作主张,定然会死的很惨。

  贺盾便朝杨约道,“惠伯,你不介意的话,我请我师父张子信来给你看看。”贺盾总觉得病这个东西,得坚持不能放弃治疗,看一看虽然有可能会伤心一回,不过万一能治好,前面吃的苦也就不算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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