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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离东宫不远,郑译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来了也不说话,一把拽过贺盾,捏着她的下颌就喂了一颗药,用力拍了贺盾的背,贺盾便猛力咳了起来。
宇文赟犹不解气,上前捏着贺盾的手腕就想折下来,杨广盯着他目光黑得看不见尽头,静声道,“姐夫还是莫要过分得好,今日国宴大喜的日子,弄得血淋淋的不吉利不说,闹大了让外人笑话,皇伯父追究起来,你我皆讨不了好。”
宇文赟手一撒,贺盾就跌了出去,手腕没断,但也脱臼了,疼得她一时间蜷在地上直不起身子,照她看来宇文赟与郑译实在不高明,弄不死她,毒哑她,拆了她的手又有什么用,当真要告密,没了嘴她可以写,牙齿还能叼着笔呢……
贺盾顶了顶下颌,尽量张嘴吸气,好让唾液稀释得慢一些,可得感谢这一年多来学的医,她还能分辨出这毒[药的配方药性。
暂时死不了。
现在要紧的是赶紧走,宇文赟做皇帝做太子都不怎么样,但疑心重,万一发现杨广也听见他说的话,丧心病狂之下难免铤而走险,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在贺盾眼里,宇文赟这样的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反复无常是他们这类人最明显的特征,拖得时间越长越不利。
宇文赟看着面色无波的杨广,倒是挑眉笑了一下,“阿摩可是好能耐,藏得严实,几时长安城里温文尔雅的小公子有这等气势了。”
宇文赟还欲说什么,郑译上前行礼,朝宇文赟使眼色,低声道,“殿下等会儿还得回宫宴去,现下时候不早了,不若咱们先送二公子出宫罢。”
这是防着他通风报信了。
杨广一言不发,上前将贺盾扶起来往外走,宇文赟投鼠忌器,不敢将人弄死在宫里,喂的药定然不致命,只是这小奴隶,以后怕要做个哑巴了。
贺盾只觉路太漫长,一路都被郑译盯着,舌根下的毒[药吐不出去,已经化去了一大半,这毒厉害,不但能毒哑毒聋毒瞎她,药剂过量还能直接将她毒去阎王殿里,她大概不会去阎王殿,但再不将剩下的那半粒药吐出去,她就要被毒脱壳了。
好在快到了宫门,杨广要了匹马,拉了贺盾,喝了声走,提着缰绳御马在街上跑了起来,贺盾将药顶出来吐了收好,忍者疼先给自己正了手骨,缓过气瞧见街边飞驰的景色,忙提醒道,“阿摩,路走反了,回家走那头!”
小奴隶个子实在太小了,这么坐在马上足足矮了他一头,贴着他前胸的身子上都是汗湿,估计是疼的。
笨,杨广手里缰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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