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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守谦一想,原来是梁老先生后来说的。
他伸手,将茶几另一边的烟灰缸拿到面前,从抽屉里取一支古巴雪茄,点上,“他怎么说?”
路太太笑了声:“特别荒唐。梁老先生说,白小姐是他从未见过的千秋万世祥瑞命。”
路守谦皱眉,“那是什么?”
路太太起身倒茶,“简单说就是旺夫命,兴家镇宅。可梁老先生说的玄乎,可把白小姐吹的天花乱坠,说她什么都能旺,丈夫子女不必说,公婆长辈,亲戚邻居,花草宠物都能旺。”
她摇头,将一杯茶放在路守谦手边,“你说好不好笑?梁老先生也真是的,这哪是秦太太想听的呀。人家秦太太只盼着白小姐和她家秦措八字不合,能有借口拆散他们。”
路守谦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路太太说:“老公,你从昨天就不太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讲讲。”
“那位白小姐。”路守谦向后靠在沙发上,吸了口烟,“旺娘家吗?”
路太太一愣,“肯定不旺。宁宁说,她是孤儿,亲生父母早死了吧。”
路守谦:“呸呸呸!别乱说。”
路太太不知所措,“老公?”
路守谦脸色难看,一味的吞云吐雾。
好一会儿,他长长出一口气。整夜睡不着,心烦意乱,他整个人都苍老不少,“梁老先生告诉我,白小姐……她是我们的宁宁。”
路太太手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佣人忙出来打扫。
“太太,你的手上烫着了!”
可路太太感觉不到。没有疼痛,什么也没有。她茫然四顾,嘴唇无意识的蠕动:“宁宁……”
路守谦沉重的点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老先生还问,何以这么多年,我们都不曾认她回来。”
“怎么可能……”
路守谦起身,走到她身边。路太太腿一软,直往后倒,他及时扶住。
路太太靠在沙发上,先是呆了一会儿,然后便喊头疼。
佣人从楼上房里拿了药瓶,又倒了温水,一起送过来。
路太太吃完药,有气无力地半躺半靠着沙发,闭着眼说:“……有几分可信度?”
路守谦说:“不知道。梁老先生难得出山一次,我不信他能信口开河,坏自己名声。我在想——”他深深吸气,“医学鉴定,需要白小姐配合。怎么开这个口?”
路太太沉默半天,轻轻说:“找秦家?”
路守谦皱眉,站起来,走来走去,“问题就在这儿,我们才退婚几天。”
路太太脸色苍白,“她不是还好,她要真是宁宁,那、那可怎么办……”
她根本说不下去,双眼紧闭,就这么躺了足有大半个小时。
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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