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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了。”
荣锦棠难得愣了愣神,好在付巧言一门心思赏花,竟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你,”荣锦棠顿了顿,“之前你那么盼着见娘娘,怎么见了反而不急了?西六宫里人人都想要娘娘的腰牌,偏偏在你手里。”
付巧言笑笑,声音婉转缱绻,甜得仿佛掺了蜜。
“陛下,妾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小事情还是懂的。娘娘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处理那么多宫室,明明很辛苦了。妾要是不懂规矩天天去,岂不是叫旁人都觉得娘娘无所事事?”
“就像这花,等开的时候抓心挠肺,一旦开了,隔三差五过来寻个香,便是十分得宜的。这要是移出一棵放在寝殿床前,非要熏得觉都睡不好哩。”
荣锦棠若有所思。
要是旁人荣锦棠定要烦他们见天巴结母亲,可付巧言从里到外都是那么真诚,加上母亲那也对这丫头多有维护,所以荣锦棠倒是能体会出她几分真心。
确实一点都不令人厌烦,且多个人跟他一起聊聊母亲,也让他觉得舒服。
去岁刚当皇帝时他没觉得先帝对他的那些临终教诲有什么隐喻,时间久了,冰冷冷的龙椅叫他慢慢清醒,得到父皇认可、初登大宝的那些兴奋都消磨已尽,只剩下孤独、寂寞与深深的疲倦。
除了母亲和妹妹,没人再能同他说些真心话了。
因为有太后在,母亲那里他不好经常去。妹妹年纪还小,政事也一概不能提。他偶尔会找老赵大人说些前头的事,也不过是他说老大人笑眯眯听。
到了今年,是他的太初元年,那种孤独和无力感更深。
有许多抱负,许多政见,作为皇帝的他却不能一一实现。
登基前一天,淑太贵妃跟他说了两个词,一个是忍耐,另一个就是等待。
前几次荣锦棠同付巧言聊天,也发现这姑娘真是蕙质兰心,起码她的等待并没有那么难熬。
每次跟她讲话,他都觉得舒心,也觉得放松。
哪怕只听她说最近读了哪本书,最近又做了什么绣品,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她是在努力生活,过好每一天的。
跟她谈的这几句,听起来仿佛浅显的只是在闲聊,往深里想却有许多智慧。
荣锦棠笑了笑,他长舒口气,张开双臂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道:“你倒是会卖乖,总娘娘也不会去见无关紧要的人。”
付巧言勾起嘴角,向他福了一福:“多谢陛下夸赞。”
荣锦棠哈哈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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