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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儿整点儿东西吃,我出去一下。”徐虎交代了楚清黛一声,以前他什么都不管楚清黛也过得好好的,他就什么也不管,现在只要他稍微一放松那婆娘就跟活不下去似的,徐虎也就管的宽了,连带着有急事儿都得交代她要吃早饭。说完也不等楚清黛说什么,便急匆匆的走了。
楚清黛不想出去,外面冷得很,屋子里有保温瓶里的热水,也有徐虎昨天晚上拿回来的点心,她只是稍微吃了一点儿便又缩回了炕上。不过虽然是缩着,她手里却没闲着,天儿越发的冷了,她昨天注意到徐虎脚下的那双鞋已经破了洞,想着早日把新鞋子做出来给他穿。
楚清黛也说不上自己现在对徐虎这个人是个什么感觉,她会吃他带回来的东西,会指使他帮着干活儿,甚至跟他睡在一个屋子里,当然了她也会给他做衣衫鞋袜,以后两人还会共同抚育一个孩子,楚清黛现在并不懂这就是夫妻才有的生活,这一切也只是生活逼迫着她一步步的往前走,是下意识的举动,。
徐虎敲开了马家的屋门,正好马三今天休息见他要去买煤便想着相伴一起去,马家也没有准备呢,虽然最近是天儿冷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会冷的这么快。马家老的老小的小,光是冬天烧煤球和柴火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这也算是一件大事儿了。
马三平时挣的钱多一半儿给马大娘做生活费,少一半儿给樱桃收着作小两口的私房,因此这买煤的钱当然是找马大娘要,马三儿家因为每年都要买,到有熟悉的买家,煤球的质量不错,还比别家便宜了五分钱,知道徐虎想买炉子,让徐虎加了些钱卖了一个八成新的给他,算是给他省了些。之后俩人又急匆匆去买柴火,一直忙到快晚上的时候才安置妥当了。
回屋前,徐虎一把拽住了马三儿,说道:“你小子今天这是咋地了,怎么心不在焉的。”从早上徐虎就觉得马三儿情况不太对,有些精神恍惚的,跟他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刚才是忙没顾上问他,现在有空了这才有这一问。
其实马三儿也憋着一肚子话呢,不过这话不好跟他爹娘说,跟他媳妇儿也说不通,见徐虎问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
却原来樱桃不声不响的求到原主家的头上给马大爷找了个活计,昨天才告诉他说那边儿已经应了,马上就能去上工。也不是啥重要的活儿,就是在生纱厂做工,平时帮着搬搬抬抬的,中午管一顿饭,一个月有四块钱的工钱。
马三不乐意,倒不是嫌钱少,只不过生纱厂里面做工的大多都是女工,这男人活儿一定累,他爹年纪大了,还有老寒腿,去干这个不是那么合适。马三儿一个月连工钱带赏钱也能挣个十四五块钱,他觉得足够养老人孩子,没必要让老人出去受罪,偏偏樱桃却不这么想。
她为啥不声不响的把事情给办了,还不是怕提前说了马三儿反对,马三儿这活儿也是她以前的主子帮的忙,现在都说定了再反悔就得担上马三儿有可能丢了饭碗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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