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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手里拿着火著拨弄几下火盆里的银丝炭块,“如今王府门户紧闭,但愿能挺过去。”
柳絮秋澜院这十几个人都好好的,目前没有染上,柳絮吩咐她们日间没事不出门,院门紧闭,吃喝不用御膳房送来,都是在小厨房里做,一应柴米面都早备齐了,柳絮早防着有这么一天。
俩个人正说着话,纪侧妃的侍女匆匆走来,“侧妃,不好了,王爷的奶嬷嬷孔嬷嬷染上疫病,王妃哪里脱不开身,派人告诉侧妃去看看。”
纪侧妃唬了一跳,“孔嬷嬷几时病的?”
侍女道:“听说昨晚上发一宿热,侍候她老人家的下人说,昨天晚了,不敢打扰主子,今早上才上来回。”
纪侧妃绷着脸边往外走,边道;“糊涂,侍候孔妈妈怎么派了这么几个糊涂东西,不知道王爷自小是孔嬷嬷奶大的,王爷对孔嬷嬷像对亲娘一样敬爱,耽误了,王爷回来怪罪,谁能吃罪得起。”
那侍女道;“听说是嬷嬷不让惊动主子的,怕扰了主子睡觉。”
柳絮看纪侧妃匆忙去了,都没来得及跟自己打招呼,这种疫病,传播极快,纪侧妃身子骨弱,心下想拦着,又不好说出口。
孔嬷嬷是梁王的奶娘,梁王出宫,一直随在梁王身边,相当于母子情分,梁王去广寒宫,孔嬷嬷年老,没随着去,纪侧妃着急,也是虑到这层,孔嬷嬷出事,梁王回来,无法交代。
柳絮站在台阶上,看纪侧妃的身影消失在院墙外,反身回屋,对身后的念琴道:“把药酒抬出来,姑娘要喝上一小盅,本想同纪侧妃一块品尝,她着急走了,姑娘我一个人独酌,这阵子足不出户,担惊受怕,都不知自己能活几日,活一日且乐一日。”
念琴走去东间屋,打开靠墙斗柜门,搬那坛子草药泡的屠苏酒,搬出来放到桌案上,揭开坛子口的封条,开了封,取一只银鎏金双耳酒盅,端壶倒滚水烫酒盅。
柳 絮闲等着,看酒坛子,这瓷器是官窑烧出来的,胎质细腻,胭脂釉色印着暗花纹,华丽夺目,柳絮趴在坛口闻,吸了吸鼻子,酒浓香扑鼻,柳絮又仔细闻了闻,似乎 隐有一股花香,沁人心脾,柳絮纳闷,怎么没闻到草药味道,想起伙计说这坛子酒是他家大爷用十几味草药泡的,不可能闻不到一点草药的气味。
柳絮拿起桌案上念琴揭下来的封条,细一看,是皇封,这时,念琴拿着洗干净的杯子过来,柳絮嗔怪道;“拿错了,你没看看上面的封是不是药酒,就开封了。”
念琴低头一看,噗嗤一笑,道;“奴婢该死,怎么就拿错了,明明记得放在橱柜底下。”
念琴又走到斗柜跟前蹲下,想想拉开另一扇柜门,里面赫然还有个酒坛,念琴惊奇,“这里怎么还有一坛子酒,连坛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念琴从柜子里抱出那个酒坛子,两个坛子摆在桌案上,放到一块比较,念琴歪着头,甚是惊奇,“怎么酒坛子一摸一样,大小一样,颜色一样,花纹一样。”
柳絮端详着,看出门道,指着打开封的那个坛子道;“你看这个瓷釉色鲜艳,匀称,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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