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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和云燕忙上前扶住王妃,送她坐在炕上,赵琛不好就走,仍旧坐下,看陈氏似乎缓过来,陈氏歉意地朝丈夫笑笑,“妾没事,王爷不用担心。”
说着,轻咳两声,赵琛关切地问;“还是找御医来瞧瞧,你咳嗽别大意了。”
陈氏捂住胸口,又咳了两声,云燕赶紧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妾生下小郡主添了这毛病,上秋开始,每日咳几声,王御医说过一冬,开春天暖就好了,王御医开了个方子,妾不爱吃那劳什子苦药汤子,没怎么当回事。”
赵琛面上不得不说两句体贴的话,以示关心,做做样子。
陈氏送走梁王,这次她有心里准备,没有像上次着慌,丈夫身上那股清幽香气似乎还留在她鼻翼里,她蹙眉枯坐。
云燕看见王爷穿了前那身袍子过上院,知道王妃不会放过这机会的,果然,王妃佯作晕倒,显然,看王妃的反应已探得虚实,云燕对紫苏道;“王妃头晕,你去弄碗甜东西来吃。”
紫苏出去,云燕走去关上门,紧张地看着王妃,“主子闻出来了?是表姑娘?”
陈氏咬碎银牙,眼神里满是怨毒,“果然是她不假,这种熏香远处不容易闻到,须得近处,仔细闻,我方才佯作站立不住,抓住王爷的衣袍放到鼻子底下仔细闻,确定无疑。”
陈氏胸口气闷,手按住胸口,云燕忙蹲下替她捋,“主子别着急,万事没有解不开的,静下心想想法子。”
陈氏喘上一口气,抱怨,“自生下这么个小东西,身子骨大不如前,人都说生男祛病,生女添病,果真不假。”
陈氏看云燕一脸担忧,“你放心,我不会死,小毛病,养养就好了。”
云燕埋怨,“王爷要胡来,也要有个分寸,不是什么都能吃的,表姑娘不该碰,奴婢就说王爷身体健硕,骑马射箭,样样不输众皇子,怎么得了怯症,原来是为了表姑娘,奴婢就不明白,王爷迷恋表姑娘,不妨碍亲近妻妾,何苦编出这么个荒唐理由?”
陈氏一想到这上头,越发窝火,丈夫跟自己同床连碰都不屑碰自己身体,联想起丈夫那几晚举动,服下补药,隐忍不近女色,为表姑娘、自己外甥女守身如玉,真是荒唐透顶,简直就是泥足深陷。
陈氏吁了口气,犹自觉得心堵得厉害,手指着炕梢柜子上一个小匣子,“把清心丸给我化开一丸,我这胸口堵得慌。”
云燕忙爬上炕,从药匣子里取出一丸药,用温水化开,端着杯热水,送到陈氏跟前,陈氏吃下药,稍停,心口觉得略好些。
陈氏苦笑道:“你看我多愚蠢,以为自己丈夫真得了说不出口的病症,替他瞒着,镇日里绞尽脑汁为他弄汤水,却原来人家是糊弄我的,我还拿着棒槌当绣花针。”
“主子别太难过,男人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倒也平常,主子若真生气,是跟自个过不去。”云燕劝解道。
陈氏出身世家名门,受夫君冷落,竟编出这样的谎话,令陈氏羞愤不已。
云燕把一个壳黄红缎绣金线玉堂富贵引枕放在陈氏身后,扶陈氏靠墙坐着,“主子,气大伤身,主子还有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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