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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说。”傅书言回头,娇嗔地瞪着他。
高璟宽厚地笑了,“我不说。”又一本正经地道:“我要出门几日,河南干旱,颗粒无收,冬季没有储粮,饿殍遍地,我奉旨去河南赈济灾民。”
高璟说完,发现那人眼睛发出数道光彩,转怒为喜,“去几日?何时走?”傅书言盘算着,高璟若是下午走,今晚躲过一劫。
那人的眼睛像两个小太阳似的,落在高璟眼中异常刺目,收敛笑容,“我推了,我跟皇上说了,刚娶亲,怕冷落娇妻。”
傅书言两手乱摇,“夫君放心去,言儿我不觉冷落,夫君当以国事为重……”
傅书言还想表明态度,自己乃明理之人,绝不影响男人仕途经济,放心出门,自己打理好家事,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突然,发现高璟脸色不对,总算识相地闭了嘴。
高璟冷笑,“我奏明皇上,带着你前去。”
一句话,傅书言噎住,半天没说出话。
高璟瞅瞅她,慢条斯理地道;“带你去不合朝廷规制,你老实在家等我回来。”
傅书言大眼睛又恢复灵动,“夫君放心,我现在给夫君收拾东西。”
“不忙,我明早走。”傅书言正往炕边爬,停住,高璟压在她背上,“今晚我们还可以一夜*。”傅书言瘫趴在炕上。
高璟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如缡进来,高璟道;“去告诉大厨房晚膳做些给少夫人补身子的东西。”如缡瞅了一眼傅书言,答应一声下去了。
掌灯后,世子妃卧房的门关得死死的,傅书言被高璟收拾得片甲不留,她最后被高璟捞在身上,软瘫得一动不动,高璟暗哑声,“张嘴。”傅书言本能地张开檀口,伸出舌尖与他厮缠,高璟心里隐隐那丝不快,慢慢消散了。
高璟抱起她去沐浴,她温顺地脸贴着他的胸膛,高璟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等我回来。”下一句再收拾你。
傅书言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
高璟第二日出门,傅书言没送,他走这两日,她都下不了地了。
荣亲王府的规矩,傅书言逢一和五给罗氏请安,荣亲王上朝走了,继子高璟出远门了,罗氏没了顾忌,摆出婆婆的款,傅书言站在罗氏上房外,等了小半个时辰,罗氏那厢才起身,唤丫鬟进去梳妆,命傅书言进去。
数九寒天,傅书言特意穿了厚实的衣裳,脚上穿着棉靴,站的功夫长了,浑身冻透了,进罗氏屋里好半天才缓过来。
罗氏每日这个时辰早起了,今日知道傅书言站在外面,故意磨蹭不起,想好好整治儿媳,继子高璟平素对她冷淡,她对继子有三分惧怕,趁着继子不在家,树婆母的威风。
罗氏不让她坐,梳妆打扮半个多时辰,傅书言立在一旁,傅书言婚后跟高璟每夜滚床单,每次滚床单,必被高璟折腾个半死,高璟刚走了一日,她还没休养过来,站久了,腿虚软,额头冒出细汗,罗氏故意视而不见,丫鬟小心地梳头发。
傅书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对梳头的丫鬟道;“别动。”那丫鬟手里拿着梳子,停在半空中。
傅书言拈起一根半白半黑的发丝,对着铜镜里的罗氏,大惊小怪地道;“婆母,这有一根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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