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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琴寻思,京城南,是御街,住着王公大臣,是富贵云集之地,是哪一个家?门前有古柏,不少官宦人家门前都有古树,不稀奇。
傅书琴等妹妹回来,告诉妹妹此事,傅书言听上去好笑,揶揄道;“卦师没算出来姓字名谁?”
“你还别说,如果真算出姓字名谁,祖母和母亲就不用犯愁了,婚事早定下来了。”
傅书琴扶着腰,在屋里来回溜达,天气闷热,屋里四角镇着冰块,傅书琴大腹便便,越发觉得热,白日不怎么出门,
这件事听着是个玩笑话,认起真,就不是玩笑了,这个朝代,婚事父母做主,不用告知子女,听子女的意见,杜氏宠女儿,然思想老套,女儿的婚事多半由丈夫傅鸿说了算。
傅书言深感不安,景老夫人的按摩和景钰针灸停了,算来小有一个月了,景老夫人把回西北的时间推迟了。
傅书言决定回家探探母亲口风,母亲若照着卦师说的方向去寻,万一弄假成真了,婚事定下来,不能反悔。
夏季伏天,有几日没下雨,空气发闷,傅书言坐在小轿里没风,遂卷起两侧窗纱,轿子行走,些微有一丝风吹进来。
轿子下了官道,这一条街,住着不少朝廷官员,离皇宫比较近,上下朝方便,庆国公府大门紧闭,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下午,如火骄阳,晒得树木都蔫蔫的,耷拉着头。
傅书言拿着绣帕直摇,无意中朝侧旁看了一眼,这一眼,定住,傅府大门旁,停着一辆马车,门前有一个女人和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在附近徘徊,看侧影好像是四太太柴氏,傅书言赶紧唤小轿停下,弯腰走下轿,走到那个女人身后,叫了声,“四婶。”
那个女人回过头,正是四太太柴氏,柴氏看见傅书言瞬间,表情很复杂,脱口叫了声,“七姑娘。”
傅书言看柴氏好像消瘦了许多,衣衫整洁,傅书言上前,“四婶这一年在哪里?家里人都惦记四婶,四叔也曾派人去找四婶。”
柴氏的神情跟之前大不相同,惶愧不安,好像整个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竟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当日我跟家里人走散,逃出来,回了娘家。”
傅书言看她似乎有难言之隐,道;“四婶既然回家,为何不进去?”
跟傅书言的小厮上前扣门,大门从里面打开,柴氏的脚步些微犹豫,跟着傅书言进了傅府大门,傅书言回头问;“四婶,是否要先去拜见老太太,还是先去见四叔。”柴氏既然回婆家,自然先去拜见老太太,道;“我先去老太太屋里。”
走一路遇见傅府的下人,看见柴氏纷纷给柴氏请安,柴氏紧张的神色稍微缓和,也许是一年没回来,柴氏不大自然,傅书言看她不愿意提当年走失的事,便不问。
傅书言同柴氏还没进老太太上院,四太太回来的事,就传开了,柴氏跪在堂上给傅老太太叩头,“不孝媳给母亲请安。”语带哽咽。
傅老太太老眼泛泪,“四媳妇,回来就好。”
命丫鬟扶起四太太,丫鬟搬了把椅子,四太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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