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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爷也相中了?”柴氏酸酸地问。
“老爷没看,今天拜堂成亲才刚见着。”
柴氏目光透过窗棂,看隔壁偏院,灯火通明,一串串大红灯笼高挑,红光一片,隐约听偏院里热闹,好像不少人闹洞房,柴氏不免吃醋拈酸,男人守不住,自己刚走半年,夫妻见面,成陌路,男人喜新厌旧,他傅瑞说不定巴不得自己不回来才好,自己若再晚回来半年,他二人过上小日子,这四房日后还有自己立足之地吗?
傅府开宴,姑娘们坐一桌子,笑闹一片,傅书毓喝酒豪放,喝得半醉,吃吃傻笑,傅书琴喝了不少酒,比划着跟傅书岚划拳。
傅书言看长辈席面上,老太太提早回去了,怕老太太今儿因四太太心里不自在,溜出去,回老太太上院。
傅老太太还没歇息,看见她,道:“你怎么也跑回来了?不跟她们多玩一会,离睡觉还早呢?”
傅书言爬上炕,偎在老太太身边,道:“我怕祖母一个寂寞,回来陪祖母。”
“你这小嘴,就是会填糊人。”
傅书言望着老太太的脸,老太太不安地道;“我怎么觉得今晚四房要有事。”
傅书言也有这个感觉,她四婶那个脾气,能容丈夫跟别的女人顺利入洞房。
四太太柴氏越想心里越咽不下这口气,手里把个绣帕扯来扯去,坐在炕边良久,一眼看见熟睡的儿子,小婴儿过一会醒了,要吃奶,奶娘解开怀,刚要喂奶,柴氏倏忽想到一个主意,挥挥手,制止,目光暴露出似乎内心有些矛盾,须臾,便被嫉妒所代替,沉声对奶娘道;“你先下去,我不叫你不用上来了。”
奶娘瞅瞅炕上瘪嘴男婴,不舍,“太太,小少爷饿了。”
柴氏果断地挥挥手,“我说的话,没听明白吗?我不叫你不用上来。”
奶娘可怜看看躺在炕上的婴儿,心里叹一声气,无奈下去了。
傅瑞跟梅氏入洞房,闹洞房的人被二太太宁氏拦下,轰走了,关起门,吩咐丫鬟站在外面守着。
洞房内,剩下新郎新娘,并肩坐帐,按习俗,傅瑞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娘的右衣襟上,表示男人应该压倒女人一头,傅瑞觉察到梅氏很紧张,身子一动不动,把自己的左衣襟悄悄拿下来。
回手一摸,床上撒的枣、粟子、花生,早生贵子,把床上的东西推到一边。
傅瑞看着梅氏,体贴地道;“闹了一日,你也累了,早些安置。”
梅氏成婚前舅母讲过男女新婚夜,洞房内喜烛高烧,屋子里通亮,面红耳赤,娇羞极小声音唤,“老爷。”
傅瑞喜她温顺,温和地道;“没人时叫我相公吧!”
梅氏更加害羞,声如蚊呐,叫了声,“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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