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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额,做晕状,吓得徐妈妈老脸失色,忙扶住道:“姑娘,那不舒坦,才还好好的?”
她摆摆手,娇弱无力地道:“不碍事,腹内饥饿”。
徐妈妈这才放了心,嘴里叨咕着:“可不是饿吗?姨娘睡了一整天,水米未打牙,老奴这就去弄吃的”。
说着,边往外走边嘟囔着:“爷手劲真够大的,竟下了狠手,这回是气急了”。
不大工夫,徐妈妈手里端个青花细瓷碗进来,里面盛着一下子小米稀粥,佟姨娘接过碗,徐妈妈端过一张*妃竹小炕桌儿摆在缎被上。
她肴了一口橙黄的米粥,徐妈妈一旁道:“这是我当家的在乡下庄子拿回来的新小米,老奴一早就做好,在锅里捂着,知道姨娘醒了一准饿”。
佟姨娘抬头看这老婆子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吃,心一暖,这奶娘是真心对自个好,以后不能薄待了她.
这徐妈妈发狠趁着这次的事,好好劝劝自家姑娘,自家姑娘的性子唯她的话还能听几分。
于是把想好的说辞在腹中过了一遍,方道:“姨娘这往后做事可得好好思谋,说话惠姐过了年及笄,眼瞅着就要说婆家了,祯哥也要考取功名,在熬上几年,也就当上婆婆了,凡事多为哥儿姐儿想想”。
佟姨娘听了,却是另一番心思,这老婆子说姐儿说话就许婆家了,还什么哥儿娶亲,却未料到,以为是两个幼童,如此说来,佟姨娘的年龄至少应该是二十七八岁,这样一想,惊愣住,在古代,女子到了这把年纪,已是徐娘半老,古人寿命短。
看自家姑娘不说话,徐妈妈以为她的话听进去了,又安慰道:“惠姐和祯哥都是好孩子,只惠姐还小,不晓事,嫁人就好了,祯哥贪玩,不*读书,大大,过一二年就知道用功了”。
徐妈妈犹自唠唠叨叨,看左右无人,凑近声儿却压低道:“表舅爷,老奴劝主子远着点,主子图一时受用,做下丑事,万一事败,爷也不会护着,况男人最容不得这个”。
说罢,瞅瞅主子的脸,稍顿,又和缓语气道:“老奴知道您对爷有气,可爷和家下仆妇丫头在怎么折腾都不为过,可姨娘却不中,那年爷和家下顾二家的有首尾,主子一闹,爷就打发俩口子搬出去了,还有早年间屋里的红儿,后来不也打发了吗?保不齐爷那天又念起姨娘的好,回心过来。”
佟姨娘暗惊,这女子还有这风流勾当,真是色胆包天,深宅大院竟有这想头,听这老婆子和才那丫头口中说的表舅爷,是何许人?
转念,自己这具躯壳却有十分姿色,偏生不安分,说不得生事。
偷情的风险系数是极高的,尤其在自家门里,就更加大了难度,惯常以为自家稳妥,其实不然,外间人多眼杂,不甚被人撞见,即便有所风言,大可死不承认,自家若逮个正着,那真是百口莫辩。
凡事初时谨慎,久了,疏忽大意,即便慎之又慎,尚有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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