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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找,相信她没离开西南。”
魏昭从夏平关跑了,不可能再回到北方,对这一点徐曜是有个清醒的认知,魏昭避他如虎,他越要挽回,她拒他越坚决。
入冬后,西南偏阴冷潮湿,魏昭坐在窗前看书,脚底踩着暖炉,这要是在北方严冬千里冰封,她害喜的反应没了,已经能感觉到胎动,在严王后的精心调养下,她胃口极好,人也胖了,照着铜镜,铜镜里的人肌肤像煮熟了剥了皮的鸡蛋。
珠帘一响,软玉进来,“王妃,秦将军求见。”
“请秦将军进来。”
软玉打起珠帘,秦远大步走了进来,秦远脸上阴云密布,魏昭问:“萧节要登基称帝了?”
秦远点点头,闷声说:“萧节登基,顺应众位朝臣所请,国不可一日无君。”
魏昭站在窗前,一下推开窗扇,扑面冷气,她现在只有等,等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
秦远在背后说;“萧节册封生母曹嫔为太后。”
“我们先不动,也好看清楚萧节一边的人,这回不用躲藏了,原来隐藏在暗处的内线,也纷纷走上前台。”
萧节豢养一批人,有些隐藏很深,不容易暴露,这回大功告成,论功行赏,这些人该抛头露面了。
秦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凛冽,像窗外寒冷的空气,“宫里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透漏,皇上偶染风寒,萧节侍疾衣不解带,朝中无不称颂仁孝,皇上病中警惕性降低,萧节买通御医,暗中动了手脚,这只是猜测,没有实据,因为那个御医皇上死后,被萧节以处置不利问斩,那个御医专门给皇帝和太后诊病的,皇上平常慎重,一般人没机会下手,按理说御医被萧节胁迫,具体御医被萧节抓住什么把柄胁迫,不得而知。”
“不管有没有实据,把萧节弑父杀君的消息放出风,众口铄金,有些不起眼的疑点容易被人忽略的就被人想起并重视,放出风去,萧节追杀王妃,杀了卫侧妃,斩草除根,事情摆在明面上,萧节反而有所顾忌,他坐上龙椅,对我也就放松戒备,他并不知道我有身孕,否则,他不能这样安心。”
“我叫人把这些话散布出去,揭开萧节仁孝的伪装,无风不起浪,人言可畏,等将来我们动手之时,就不显得突兀。”
魏昭低头,手放在小腹上,“另外,我生产前,把京城太医院的院使、院判请来,我突然生下嫡子,萧节必然提出质疑,有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做人证,以免节外生枝。”
王妃思维缜密,条理清楚,细节之处都考虑到了,秦远敬服,可还有一重疑虑,“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奏明萧节,王妃的下落暴露了,萧节知道,必将王妃置于死地,王妃住在大理王宫,怕也难逃萧节猖狂灭绝人性阴险狠毒,牵连大理国国王和王后,两国引起争端。”
冬日的阳光清冷,魏昭怀里抱着暖炉,打开盖子,拨里面的炭块,很仔细,“我有身孕的消息传到萧节耳朵里,我别想安静在这里呆着,安排人把太医院的院使和院正抓来,人不知鬼不觉,等生完了,他们也就自由了。”
秦远忍俊不住笑了,秦远本来是个严谨的人,王妃支的招,颇有旁门左道,一想,院使和院正两位古板不拘言笑的人被抓到大理,他觉得这是一件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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