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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抽回手,他握得紧,抽了几次没抽动,她低垂着头,只好任他握着,他和她离得很近,他感受到她的气息,忽然身体有了反应,心里燥热,呼吸急促,他脸涨得通红,心跳得咚咚的。
她感觉到他手掌滚烫,紧张得口唇干涩,慌乱地说了句,“我给王爷倒茶。”抽出被他握着的手,站起身,走到桌子边,端起茶壶,紧张得呼吸都不匀称。
她倒了杯茶水,转身,赫然见他不错眼珠地盯着她,一时窘迫,神情慌乱,杯里的水差点泼洒出来。
他气息有点粗重,勉强移开眼,忙说了句,“我走了。”不等沈绾贞回答,径自出去了。
走到外面,凉凉的空气,他呼出一口气,那念头强压下去。
绣菊和巧珊去店家娘屋里同她闲聊,从敞开的门里,看王爷走了,才走回来。
一进屋,看主子一个人呆呆坐着,脸像是抹了胭脂,巧珊奇怪地道:“王爷怎么这一会功夫就走了?”
沈绾贞红脸垂头遮掩地道:“王爷有事先回去了。”
“怎么看王爷来像是有事,刚呆一会就走了,又像是没事。”绣菊看出点门道。
西山火灾是二日后,消息才传到沈绾贞的娘家,沈老爷知道,忙派人打听信,回来人说,火是夜晚着的,人睡梦中都烧死了。
沈老爷一听女儿丧生,心里也难过,想起死了的穆姨娘,对吴氏
道:“这孩子可怜见的,命苦。”
吴氏抽出帕子抹了下眼睛,挤出点泪,“这孩子生母早死,又三灾九痛的,死得凄惨。”心里却道,还想让她回伯府守着,没想到是个短命的。
沈绾馨往太太上房走,要去给太太请安,刚走到门口,听见这话,当时就傻了,半天哇地一声哭出来,吓得旁边奶娘忙捂住小主子的嘴,道:“小祖宗,要哭回屋哭去,别在这点眼。”
只听屋里沈老爷道:“这么大的火,尸骨无存,就捡两块权当做念想,找个地方埋了吧,我也算对她娘有个交代,穆氏临死前一在求我照料三丫头。”只听屋里沈老爷咳了声。
“三丫头和她娘团聚去了。”吴氏帕子遮面,又哭了两声,帕下鄙夷神色,心道,作死,好好的伯府不呆,非要跑到荒郊野外,去尼姑庵修行,无非想打着这个幌子,另找男人,伯府颜面扫地,满朝文武,当做笑话说,伯夫人为这事气得茶饭都懒得咽,母亲吴老太太因这事连她也怪上,责她没管教好庶女,嫁出去出丑,令家门蒙羞。
沈老爷派人去西山寻尸骨,那派出去的人上哪里找,就从废墟里检出两块烧焦的木块,挖个坑埋了,回来一说,沈老爷又落泪,吴氏再三劝慰,才把这事放下了。
阖府也就沈绾馨哭得伤心,还不敢当人没哭,丁姨娘知道信,对贴身丫鬟道;“还道三丫头嫁得好,那知命比谁都不济,年轻轻就没了。”
那丫鬟知道姨娘心病,讨好地道:“哪像我们姑娘是有福的,孩子就快生了。”
丁姨娘为自己生养的姑娘给人做小,一直心里暗恨嫡母吴氏,听了这话,聊作宽解。
张姨娘一知道消息,就派人告诉沈绾珠。
几日后,沈府家人急慌跑入内宅,“回老爷太太,宫里来人在前厅等候。”
沈老爷和太太互看看,不明所以,忙赶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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