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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是,若真如传言所说,恐怕早料到会有今天了。”路谨知点点头,“外面的流言,梁姑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初九不再说话,而是盯着沉睡的梁颂发呆。
可能是为了打破沉默,路谨知又道:“一别多日不见,也不知梁姑娘近来可好?”
初九看了他一眼:“尚可。”这段时日,阿爹过世,他们被迫离家,哥哥受伤,哪里称得上可了?只是,她虽然感激路谨知出手相助,可这些事情又怎好说给外人听?
路谨知很快想到了缘由,方才那句客套话实在是失败得很。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开始了新的话题,他无不艳羡地说道:“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
初九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嗯。”
路谨知在她沉默期间,一直捏了把汗,生怕她会无视他。待她回了一声,他喜上眉梢,又道:“可惜,我就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想要像你们兄友妹恭手足和睦都不能够。”
初九微微一怔,摇了摇头:“我们不是亲生的兄妹。”随即她又皱眉:“也不能这么说,或许也算是亲兄妹吧。”
路谨知摸不着头脑,只是呵呵一笑。
初九担心梁颂,脸上难免就带了几分焦急之色。
路谨知看在眼里,安慰她道:“令兄应该无大碍。习武之人,受这么点伤也不算什么。”
这话让初九极为不舒服,但是路谨知是恩人,她不愿反驳,只说:“但愿如此。”习武之人么?在她的记忆里,梁颂所擅长的仅有磨镜而已,他会武功,是因为他是梁逍的哥哥吧?她有些黯然。
路谨知不知道她的想法,又道:“可是我不懂他为何一直昏迷不醒,莫非他身上还有暗伤?”
初九摇头:“他好像先前中了迷药。”
路谨知一拍脑袋:“这就是了。我说呢,小方壶的灵药,极为灵验,哪里是一点小伤都治不好?”
“小方壶?”初九好奇,“我曾听我哥说,方壶是仙境。难道小方壶也是?”
路谨知隐隐有些得意,不自觉地挺了挺脊梁:“是啊,小方壶虽然凡乡,但是与仙境也差不到哪里去了。那里玄宗极为昌盛,修行之人极多……”
初九对此不大感兴趣,但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能面带微笑,不停地点头。
路谨知越说越起劲儿,过了好久,他才察觉到初九有点心不在焉。他讪讪的,低声说道:“抱歉,一时忘情了,没有打扰到你吧?”
他这样,初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涨红了脸,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的错。你说的很好。”
迷药的药劲儿过去,梁颂清醒过来。他方才做了个梦,梦到梁逍已经醒过来了,他们都在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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