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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心中有气,又听他出言不逊,登时又羞又急,反手一掌打在他脸上:“胡说八道!”这熊孩子!
公鸭嗓子先是一愣,继而大怒,扬起手掌,猛地向薛瑾挥去,却在快碰到她脸颊时,顿住了手。
“我才不打你,我要打了你,就是我不孝,而不是你不慈了。”
薛瑾微微一愣,瞬间做出了决定,眼里包了一包泪,低声问道:“你是谁?”
“啊?”
“我头很痛,嗓子也痛,我不知道我是谁,还有你是谁?刚才那个姑娘,是谁?”她原本也不想走这一步的,“她说我是你母亲,她还说我『自杀』了?我,我究竟是谁啊……”
她满脸『迷』茫之『色』,眼泪顺着腮边滚落。久违了的演技终于回来了。
对付熊孩子,软的似乎比硬的好用。
熊孩子眼睛眨了又眨:“你是我女儿,我是你老子。她是你干娘……”
薛瑾心中暗骂,这熊孩子,居然还占她便宜。然而,她却只作不知,柔声说道:“可是,她说,我是你母亲啊。”
“你才不是我娘亲,你不过是我爹捡回来的女人!”熊孩子一脸厌恶之『色』,“你哪里配做我母亲!”
薛瑾愀然:“原来,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这孩子对继母也忒不尊重些,中间不会是有隐情吧?
熊孩子撇了撇嘴,绕了绕鞭子,懒洋洋地说道:“那我就告诉你,三年前,我爹在回京的路上,捡了你回来。他看你一把年纪嫁不出去,就好心娶了你。所以,你别以为你是我母亲。”
薛瑾低声道:“原来如此,那么谢谢你父亲了。”她心中腹诽,三年前原主十八岁,而那什么侯爷孩子都十几岁,老牛吃嫩草。
“哼,知道就好。”熊孩子得意洋洋,微微肿起的脸颊泛着红光。
薛瑾歉然:“对不起,刚才打了你。不过,你也应该给那个姑娘道歉。『乱』打人是不对的。”这孩子似乎教育欠缺啊。
熊孩子瞪了她一眼,『揉』『揉』鼻子,蹬着鞋子就走了。
薛瑾望着他的背影彻底呆住,这熊孩子!
她自我安慰,其实没有记忆也无所谓啦,反正,她一样可以知道她该知道的啊。
薛瑾坐在梳妆台前,透过不甚清晰的黄铜镜,她看到一张鹅蛋脸,额头上包着厚厚的白纱,隐隐有血『色』透出。
镜中人的颈中有青紫『色』的勒痕,斜着向上的。薛瑾伸手『摸』了『摸』,看来原主真的曾经上吊过。只是,为什么那小婢说她没了气息?难道……
薛瑾打了个哆嗦,肯定是她想多了,脑洞大破天了,真是不该啊。
好歹也是侯府的夫人,虽说侯爷不在了,侯府可能没落了,可下人们也着实无礼。叶月英历经生死,又受了伤,竟无人关心。
薛瑾叹了口气,怪不得原主会『自杀』。年轻轻的守寡,又得不到继子的尊重,也难怪她受不住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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