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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既然现在她无法回到自己身体里,那就不妨先使自己变得优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依旧研究白皇后手札,找出自己的种种不足,一点一点改变。
偶尔她也会从玉玦中溜出来,摇摇摆摆,看看外面的风景,观摩太子日常行事,增长点见识。
她不去想赐婚的事情,只努力地充实自己。至于那些烦心事,到有条件,也有能力的时候,再去发愁吧。
——也许她永远都回不去,也许她回去的时候已经白发苍苍,濒临死亡。谁又说的准呢?——所以还是先不要胡思乱想了。
很快到了十一月中,顾九九外出上香,正与主持交谈时,景王领兵而至,封了寺院,说是要缉拿藏在寺院里的钦犯,要女眷先暂避居士寮房。
顾九九自然依言而行。然而,她刚进寮房,房梁上就跳下一个人来,将匕首顶在了她的后腰。顾九九倒还淡定,小喜儿却尖叫出声,惊动了外面耳力过人的景王。
姬然推门而入,却见他要捉拿的钦犯,胁持了他的未婚妻。
顾九九暗叫倒霉,身后这个人方才在她耳边要她掩护。一听声音,她就记起来了,是去年那个歹徒。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又一次遇见他!
可眼下这情景,不由得她不妥协。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姬然,希望他可以想个法子,既助她脱困,又能捉了这个歹人。
从景王的话中得知,那人名叫何亦远,武功高强,手段毒辣。他父亲牵涉到一桩案子,全家流放,父母姊妹俱死在途中。他杀了押解的官差,一路逃回京城,割了审案的官员的脑袋后潜逃。
没想到前些日子,他又回来了,而且还杀了他父亲生前旧友一家老小。
顾九九的身体微微颤抖,原来这是个杀人狂魔。直觉告诉她,这中间有隐情,他杀人肯定是出于无奈。多半是他父亲的旧友陷害,审案的官员又不肯秉公办理。
他都被逼到杀人了,可见他当初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是个有本事重感情的,沦落到这种境地,真是可怜。
这么一想,她也不大害怕了,配合着何亦远,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姬然不敢大意,按照何亦远的要求,备马,命士兵退下,生怕他伤了顾小姐分毫。
何亦远胁持着顾九九上了马,喝令景王不许跟上来。
顾九九在马车上颠簸,有点难受。她这次才看清何亦远的模样。他很年青,眉眼中有股戾气,但是他的眼睛很明亮。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轻声说:“你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杀人了。”
他身子一僵,好久才“嗯”了一声。
景王究竟是放心不下,策马跟着后面。
跑出一里余地后,路中间立着一个骑马的虬髯大汉,他手里还牵着另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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