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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福伯那句“王妃在借酒浇愁”就在他耳畔反复回响。
真是麻烦。
萧晟双目微阖,算了,勉强去安慰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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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纤纤晚间心情很不错。
她既已打定主意,那自然该作戏就作戏,该使性子就使性子。
反正该说的话她早说过了。晋王不相信,那也不能怪她。
因此今日一回王府,她就直奔永春园,乐得自在。
傍晚时分,福伯给她送来了坊间流行的话本、精致的风车。
沈纤纤叫了初一和忍冬同玩。
听忍冬提起家乡的梅子酒,晚间用膳时,沈纤纤特意问厨房讨要了一壶。
初一有伤在身,不便饮酒。
沈纤纤就和忍冬两个人分着喝了。
酸酸甜甜的梅子酒入口,五脏六腑都有些暖意。沈纤纤不禁有点熏熏然。
忍冬口齿伶俐,讲起童年趣事,绘声绘色。
沈纤纤也听得高兴。
忽然,只听外面有人重重地咳嗽一声。
初一神色微变:“是王爷!”
忍冬匆忙止住话题,同初一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晋王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沈纤纤微讶:“九郎?你怎么来了?”
先前晋王还未失忆时,为了作戏,天天来探视她,但极少这么晚过来。
灯光下,女子白玉般的脸颊好似涂抹了一层胭脂,红艳如同火红牡丹。
一看便知是不善饮,偏偏又饮了酒。
“从书房出来,路过这边,看灯还亮着,就来看看。”萧晟视线微转,落在桌边的针线筐上。
那里有一个杏色的荷包,才做到一半,明显能看到两只彩色鸟头靠在一处。
他心思一动,猜到多半是交颈鸳鸯。
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在绣鸳鸯。
心口蓦的一缩,突然涌上一些浅浅淡淡的异样情绪。
“九郎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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