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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打仗她是不怕的,毕竟战争乃属人为,既是人为,那便是可控。可瘟疫却不一样,它不知什么时候起,又不知因何而起,如此难测,只能在它爆出来时才能察觉,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一直关注着此事的穆元甫至此亦得以松了口气,紧悬着的心也落回了实处。
待他终于被太后主动召见时,又过了七日。
迈入明德殿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奇异之感,一时甚为无奈。
身为夫君,想要不时见一见妻子都如此艰难,贼老天对他的恶意真的没有半分的减少。
无奈地行过礼之后,他便看到了一脸‘果然如此’的宁大夫。
“老夫便说嘛,去而复返,必是有所图谋,那冷面丫头,原来是瞧上了这俊俏公子。可惜了可惜了,如此俊俏的一张脸,从今往后老夫家中那混小子无缘再见了。”宁大夫捊着花白的长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摇头叹息。
冯谕瑧有几分意外地侧头望向连翘:“原来当日在洛云山,你便见过周公子。”
连翘如实回答:“在山脚下时见过一面,猜测着周公子恐是要求医,故而特意使人折返,请宁大夫行个方便。”
“那叫什么行个方便,分明是恐吓。”宁大夫不满地嘀咕。
穆元甫如此才算是恍然大悟。
怪道人谓之‘脾气古怪’的宁大夫,会那般痛快地应了他所请,原来当中竟是连翘使了力。
不过归根到底,他还是靠的这张脸。
他下意识地摸了自己的脸一把,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感到无奈。
难怪连翘竟会收了长姐厚礼,答应劝‘太后改道’大长公主府呢!只怕便是长姐没有出言相求,她也是会这般做的。
若是长姐知道自己砸了重金纯属多此一举,不知会怎样扼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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