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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开酒楼,现在就给我写申请,明天我就要去军务处。”陈玉凤说着,看韩超针涩,戳不进布里头,把针抓过来,在自己的头发间润了润,又递给了他,挑眉一笑:“你不写申请,我就不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身材精壮,却又眉清目秀的狗男人于灯下望着妻子。

虽然说七年未见,人都会有变化。

但陈玉凤的变化太大了,小时候的她一直是个傻姑娘。

那时候齐彩铃总从她手里骗手帕,骗玻璃球,对方说丢了,哭一哭,她傻乎乎的就会信,经常是齐彩铃骗走她的小玩艺儿,韩超再堵着齐彩铃,要回来。

上战场前韩超一直特别担心,怕她在镇上吃亏。

而在桂花镇的时候,她劝王果果上首都治病的那一手,就叫韩超特别惊讶。

为了给古董正名,在饭桌上她言谈之间,就把陈凡世的皮给扒了。

当然,她猜得是对的,韩超把马尚北整到坐牢,张艳丽现在恨他恨的要死。

故意让陈凡世送钱,就是想去军务处闹他。

但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并不想屈服,但是妻子已经把笔递过来了,还伸手摇了一下他的胳膊。

她小时候都没这样过,摇摇他的手臂,嘴角撇一撇。

一头短短的卷发,两只大眼睛扑搧扑搧的。

“开饭馆特别辛苦。”男人说。

陈玉凤举起一只手:“我能吃苦。”

“我带你来,是来享福的。”男人又说。

陈玉凤再举起一只手:“我可以干的。”

她当然要干,而且必须干,因为她不像齐彩铃,有对服装的审美,她只会做菜,男人说享福只是个话儿,她要在家呆一年,男人或者无所谓,但呆十年,用书里的话说,她就是有工作的军嫂们所笑话的黄脸婆了。

韩超提笔,刷刷几行,写完申请,再转头看妻子。

陈玉凤也不捏扭,踢了鞋子,盘腿坐到床上,把自己从王部长的夫人那儿听来的,关于‘小阿眯’的一切都讲给韩超听了。

别的事倒无所谓,但是既然连王夫人都怀疑马处长的孩子是被偷了,而且言下之意是在怀疑王果果,等婆婆来了,这事总得跟马处长两方对个质吧。

不止陈玉凤,桂花镇所有人都可以证明,马处长丢女儿的时候,王果果人在桂花镇,没离开过。

这件事,至少也该让马处长当着一帮领导的面,澄清一下吧。

男人看会儿照片,再看会儿陈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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