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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齐彩铃和陈玉凤,不但生在同一个镇子上,而且年龄一般大,齐彩铃的亲妈,陈玉凤的亲爹都是知青,回城的时候,都抛下了另一半和她俩。
俩一样大的姑娘,都是半城半农村的出身,生得又一样漂亮,于婚事上,大家难免要做比较。
陈玉凤嫁的是个恶霸,挺可怜的吧,而齐彩铃呢,因为长得漂亮,心气儿高,十里八乡挑挑拣拣,谈过的对象要不是县里的领导家的儿子,就是在外面做生意的暴发户,个个非富即贵。
从十八岁挑到如今,都25了,大家都觉得,她必定要嫁个暴发户。
可谁知这猛乍乍的来个炸雷,齐彩铃要去相个37岁,还丧偶,带俩娃的老鳏夫,老男人。
这下,全镇人的下巴都要给惊掉了。
尤其是苏红,她的脾气,恨人有,笑人无,尤其眼红陈玉凤如今的好日子,更眼红韩超那种恶霸还能上报纸这种荒唐的事儿。
于她来说,虽齐彩铃和陈玉凤与她都不相干,但妯娌之间相嫉,她就是希望齐彩铃能嫁的比陈玉凤好一点,听说那丫头居然要去给人当后娘,她比齐彩铃的爹,齐大叔还着急呢。
到了齐家酒坊门口,看齐彩铃烫的大波浪,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涂着艳红的口红,苏红迎上就问:“彩铃,你该不会真要嫁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去给人当后娘吧?”
齐大叔是开酒坊的,爱喝酒,常年烂醉,脾气暴躁,而且从小打惯了齐彩铃,此时只差脱了鞋抽她了,呸的就是一口浓痰:“呸,她今天要敢去相亲,我就打断她的腿。”
“彩铃,你才多大,多少小伙子追你你不嫁,要给人当后娘?”苏红劝说。
孙大婶也说:“后娘可不好当,别人家的孩子,永远都会拿你当亲妈。”
齐彩铃轻撩头发,目光扫过这帮好事的女人,嘴角抽一丝笑:“婶儿们,你们就别劝了,我心意已决,今天必须去相亲。”
所以,还真是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她还真要去相亲?
齐大叔本是个爆脾气,昨天的宿醉还没消,顿时抡起棍子,跳起来就要打。
按理,爹要打人,她该怕吧,但齐彩铃非但不怕,而且居然还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跟个神经病一样。
围了一群人,不可能真叫齐大叔打闺女,一帮人忙把他给拦住了。
“齐大叔,甭打孩子呀。”有人说。
还有人说:“彩铃,别傻笑了,赶紧找个地方躲一躲,等你爹气消了再回来。”
齐彩铃依旧放声笑着,眼看去县城的班车来了,连蹦带跳冲过去,跳上车了,上车后,还不忘摇头挥手,跟大家说再见。
“这丫头怕不是疯了吧,难不成脑子给驴踢了?”孙大婶拦着齐大叔,高声说。
苏红笃定的说:“我看她的脑瓜子,是不正常,估计是受了啥刺激,疯了!”
大家都很纳闷,好端端一姑娘,咋突然就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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