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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山民们是倾向于后者的,毕竟崖高万丈,壮年男子都攀不上来,更别说个弱小女人了。但若是遇到雨水暴涨,人顺着河水反流进村,倒是多少有点可能。
但这也经不起推敲,因为这山与邻近山交界处,是有个一百多公里险隘峡谷的,那里蜿蜒曲折,据藏书中记载,最开始水位不深,能过人。
山中寂寥平淡,他们也曾向往过山外更广阔的天地,于是某一代的族长学着藏书中的记载,挑选精壮青年几度顺流而下试图出山,结果才得知那里水位已经上涨,水流湍急,汹涌得难以言状。最后他们伤亡惨重,颓然放弃,至此在这里世代而居,不再想着出山。
顺流而下就如此艰难,若是逆流而上的话更不用说了,故,他们不相信有人能通过那个峡谷漂上来,准确的说,是漂上来后还活着。
但她确实还有气息,没死。
就在山民们为此事争论得不休不止的时候,有眼尖的发现这个外来女眼睫毛突然颤动了几下。
“嘘,快看,醒了,她醒了...”
大伙儿闻言,纷纷闭了嘴,有的甚至屏住了呼吸,生怕呼吸过重阻了她的醒来。
双眼渐渐睁开一条缝,许是白光有些晃眼睛,她伸出手挡在了额前,那手小小的,手指纤细,很是好看。
而后又不适的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水汪汪的,带着初醒的惺忪,再加上淡绯色的衣衫尽湿,紧紧贴合着小身板,内里稚嫩曲线若隐若现,自是引来遐想无数。
人群中时有抽气与惊艳声。
“妹儿的眼睛好多水。”有人贱兮兮的吹了声口哨,惹来更多人的轻佻调笑。
“长得真她娘的好看。”
“你看那小腰细的,老子一掐怕是都要断...”
都是些粗糙壮汉,说的话也透着荤。
一旁的大川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不悦的皱了皱眉,他侧过头横了眼最后说话的人。
那人见状,讪讪的闭了嘴。
外来女没理会大家的粗鄙言论,她慢慢抬起头来,那双深潭似的眼里透着一丝茫然。
她偏头四处瞧了瞧,似乎在打量什么。而后耷敛下了眼,右手摊开撑着泥地,曲腿想爬起来,不料手才刚使力就不受控制的一抖,整个人忽的扑跌到了地上,溅起一滩泥水。
引来哄堂大笑。
她也没在意这些,软软地趴在地上,孱弱的深呼吸了几下,小口喘着气,而后用双手撑着地,慢慢使力,身子小弧度的撑起,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爬了起来。
她坐到地上,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想撑着手站起来,手却因无力而微微颤抖,她咬牙尝试了几次,没有成功,最后不得不放弃,只得小幅度往榕树干靠了过去,背倚着它。
于常人来说甚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待她做完,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冷汗直冒。
看得人跟着焦急。
“软趴趴的,石头,啷个不尅帮她一哈。”有个年轻矮个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同伴,起哄。
“你啷个不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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