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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眼睛第一次瞪得那么大：“不可能！我真的没下过，我根本不会！”

朵思雯懒得抬头看谢飞，认真地看着屏幕，镜头的角度是偷拍，画质一般，但收音很清楚，把床上的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都录了进去。

画面的男人们心有余力不足得厉害，很快就到了休息时间，几个人点着雪茄，聊了起来，聊得内容让朵思雯越听越挑眉。

对录音内容毫无理解的谢飞只顾着围着朵思雯焦头烂脑地试图解释这些视频与他无关，突然小绿豆一瞪：“诶，这不是我爸么？我爸怎么在我手机里的黄篇里？”

他伸手想要把手机拿回去仔细看清楚，然而朵思雯动作比他更快，把手机往回一收，把谢飞踢到一边：“你把谢妄关哪了，带我去……”她的话没说完，目光凝滞在街对面。

谢飞也看到了，停滞片刻后猛地退了两步，竟然躲到了朵思雯身后，比刚才被朵思雯反复摔打还要惊恐：“他怎么出来的？他明明病得那么重，不然我也没办法把他关起来，我还特意把他锁在没有窗户的地方，那么多保镖在外面看着，他怎么可能……他不会病死了，变成鬼来找我了吧？”

街对面的谢妄静静看着朵思雯。

分毫的眼光都没有留给快要吓破胆子的谢飞。

谢妄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不知道是不是病得有些厉害，就连眼尾也拖着淡淡的红，这个状态很脆弱，但他脸上的伤口，还有衬衫上的血却透着种无言的戾气，也是让谢飞被吓得抖个不停的直接原因。

谢妄此刻的状态可以直接扮演修罗，俊美妖冶，但又让人心惊胆战。

朵思雯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从谢飞关着他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是谢妄走向她。

朵思雯有一瞬恍惚，觉得他很熟悉，又觉得他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她在他走向的时候，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认识许久的模糊身影。

陌生是因为那道身影像谢妄又不像他。

这种感觉，她在越政身上也察觉到过。

谢妄走到了朵思雯的面前，却在离她还有一步的位置停下来。

谢飞从来没见过这么平静而可怕的状态出现在和他一样的高中生身上，甚至在他爸爸那个尔虞我诈风起云涌的名利场上也没有人有这样令人心底发寒的气场，他想跑，真的想跑，但腿软得动弹不得，他很惊喜于谢妄没有走过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他看着谢妄，再也没有喊他小杂种的勇气，只希望他的注意力能全部在他看着的朵思雯身上，不会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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