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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自家女儿和世子看着关系甚好?
“父亲,这……”姜渊斟酌措辞,却又无从说起,只觉更加荒谬。
老将军却没给他留任何情面:“吞吞吐吐!以后若我不在了,你就是这府上的一家之主!圣贤书读了这么多年,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
姜渊被这混着怒气的声音一震,更加摸不着头脑。
孰轻孰重?
姜闻远声色又沉了几分:“都给我坐下。”
正堂中的人呼吸一滞,连带着媒人也觉得压迫感袭来,退到一旁。
“许夫人。”在许宁堪堪要坐时,姜闻远喊住了她。
许宁周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出。
她最怕的便是姜家这个老将军,纵横沙场,不留情面,来姜家这么几次,她从来没在姜闻远这里讨到过好。
不等她应答,姜闻远不轻不重丢给她三个字:“何时走?”
许宁一僵,这该怎么答?
“……过段时间便走了。”
“过段时间?”姜闻远反问。
“一月。”许宁立马改口。
可姜闻远似还不满意:“一月?”
听着一句句反问,许宁腿都软了:“老将军,我这大老远过来,只想把月儿的婚事安排好……”
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加之府中两人嗓音尖刻,姜闻远在外策马未停就将大半的话听了个清楚。
“记好自己说的话,”姜闻远鹰眼锐利,威慑到人骨子里,“想留在我将军府就受我将军府的规矩,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放软刀子,再有一次,休怪我让你直接收拾包袱滚出去!”
随着话毕,姜闻远在桌上落下重重一拍。
羞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流转全身,许宁只觉得那一掌毫不留情地拍到了她的膝盖骨上,扑通一声——
她抵不住威压,在所有人面前不堪地跪了下来。
***
一路穿过游廊,姜玖琢把陆析钰带到了南边小院。
老将军的院里朴素得紧,除了一张石桌,一颗老槐树,便只剩竖在主屋外的枪杆刀剑。
“阿琢,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我可是特意来解救你的。”陆析钰一身官袍未换,看起来确是急急赶来。
只那悠悠带笑的嗓音很是游刃有余,姜玖琢捏住拳头,听那呵笑越来越近,忽地回身就是一掌。
“嘶……”陆析钰似是一吓,晃晃悠悠地后退几步,把架兵器的兰锜撞得也一同几晃。
姜玖琢一愣,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虽然她本就只是发泄似的吓吓他,却也没想到能被他这么好巧不巧轻易就躲掉了。
“好险好险,”陆析钰扶住兰锜,“我这身子骨可打不过你,要打不如成了亲后换个地方打……”
“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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