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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纪舒有些慌张,也有些局促,支吾答不上来,下意识朝书房看了一眼。“我找陆小姐有点事。”
她和纪舒之间有什么事?
沈沣甚至不知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陆问君和他的同学,什么时候认识的。
闻书景的话在沈沣脑子里盘旋。
不过是养条宠物而已。
若论皮相,纪舒更清秀几分,在系里女生缘一直不错。
他在陆问君出来之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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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问君那儿,沈沣的东西很少,几件衣服和几本书。
因为太少,她过了很久才意识到,他的东西已经都拿走了。
沈沣没有和她联络过,那次争吵就是他们最后的对话。
他的不告而别让陆问君有点不快,于是也从未主动联络他。
陆问君没有想到,再得到和他有关的消息,是沈爸爸的死讯。
她回去参加葬礼,沈沣穿着孝服跪在灵前,沈棉趴在他腿上,哭得整张脸都肿了。
见到她,沈棉哭得更惨烈,大声冲她喊:“都怪你!”
“沈棉!”沈沣喝斥制止,将她抱了回去。
陆问君上了注香,跟着下葬的队伍,目睹全程。
直到所有仪式结束,哭丧的人们相继离去。
沈沣一个人半跪在竖起的墓碑前,将一本书点燃,扔进金纸银纸未灭的余烬中。
《The Long Goodbye》
她曾在那里面夹过一张字条。
陆问君远远站在杨树下,没有动过。
沈沣起身,他们望着彼此,中间隔着十余米的距离。
陆问君问他:“你搬走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吗?”
空气里飘荡着纸质燃烧后的气味,沈沣立在那座新坟前,静默看着她。
三年时间,他身上的少年感无声无息褪去,站在那里,已经是成年男人的样子了。
很久,他才在林间的风声里,开口说:“陆问君,我们分手吧。”
好半晌,陆问君才扯唇冰冷一笑:“果真是翅膀硬了。”
沈沣转身,顺着小路向下走。
陆问君在他身后问:“沈叔为什么会突然过世?什么叫,‘都怪我’?”
沈沣脚步没有停顿,也没有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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