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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跟他结婚,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陆问君轻嗤一声:“你们男人都喜欢自以为是,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靠你,才能做好我的事业?”
闻书景走到她身后,按着她的肩膀说:“问君,我只是想帮你。也只有我能帮你。”
陆问君入行十多年,从独立负责第一个项目,到带领路安成为行业龙头,即便是在最困难的那个时候,也从未向任何人开口寻求帮助,包括她的父亲。
陆问君的童年充斥着董贞仪的怨怼和歇斯底里,她厌恶她的母亲,厌恶像她这样,全副身心都依附于男人的女人。
不能依靠任何人,这是她六岁就明白的道理。
那是陆问君最焦头烂额的一段日子。
一边应付老局长的阴招,一边和公司倚老卖老的管理层周旋。
纪舒就是在这时,第一次来找她。
他遇到一位经纪人,想签他做艺人,这事被李良群知道后搅黄。他需要陆问君帮忙。他知道,陆问君有能力解决李良群。
作为交换,他告诉陆问君,学校公派留学的名额,院长给了沈沣,他却说要考虑。
而这件事,沈沣没有跟她提过。
同天晚上,一场饭局,本不会来的老局长也在,隔着张桌子,阴毒的眼神盯着她笑。
他用最下三滥的手段,趁她去洗手间,往她杯子里倒入不知名药物粉末。
那杯酒陆问君没喝,不着痕迹换给他的同党。后来那个人在暗巷里人事不知躺了一夜。
如果喝下的是她,结局不会那么简单。
她回家的时候,沈沣坐在客厅等她,手里拿着枯燥的资料书。
他给陆问君冲蜂蜜水,她没接,坐在灯下面,目光清清冷冷,问他公派留学的事。
那天他们发生了一点争执。她说话总是直接,因此有时容易伤人。
沈沣说他有放不下的人。
他当然知道机会珍贵,但国内有太多牵绊,他无法走得那么干脆。
因为腰伤失去劳动能力的父亲,刚刚十岁、什么都不懂的妹妹,还有……
陆问君说:“每一个时机都是你人生的转折点,你可以走向更高处,那为什么不去?这个机会你不应该放弃,连犹豫都不该有。优柔寡断,拖泥带水,能成什么大事?”
沈沣沉默许久,说:“我以为,你至少会有点不舍。”
陆问君只是皱眉:“我以为你成熟了点,怎么你还是这么幼稚。如果这就是你犹豫的理由,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
沈沣的神情有些变化,细微而晦涩,很难解释是难过,是失望,或是别的什么。
他沉沉看着她,问她:“陆问君,我对你来说,是可以这么轻易,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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