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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问君好似没喝够,又开了瓶红酒,倒上一杯,倚着酒柜,眼神莫测看着他。
她随手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才问:“介意吗?”
礼貌的样子是做了,没给沈沣回答的机会,问完便道:“介意就忍着。这是我家。”
那支烟夹在她手指间,尚未入口,沈沣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走,碾灭在干净如装饰品的烟灰缸。
陆问君看着他动作,没作声,转身又去拿酒。
没碰上,酒杯被沈沣挪走。
陆问君视线移向他脸。
“你喝太多了。”沈沣说。
陆问君默不作声看着他,片刻,头缓慢往前靠近,带来温热的鼻息,和混合其中红酒的香气。
她靠太近,沈沣可以毫无阻碍望进她眼底。
那双眼明锐,被酒精浸出三分醉态,灯光投射光芒落入其中,融化成看不见的钩子。
她停在很靠近的地方,从她口中吐出的字却带凉意。
“我喝多与不多,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沈总?既然想和我保持距离,就好好守住你的界限,别越过了。”
沈沣表情没什么变化。
头顶吊灯灿亮,照不亮他眸色那片黑。
他看着陆问君,嗓音太低沉,像装进一整个沉闷的雨天:“我若越过呢。”
远处响起雷声,天气预报凌晨有暴雨。
陆问君觉得脑袋有些发昏,不知到底是闷雷,还是沈沣的声音,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回荡。
我若越过呢……
陆问君静默看着他。
半晌。
“越过了,小心作茧自缚。”
说完往后退,与此同时重新伸手,从沈沣手中拿走那杯酒,当着他的面一口饮尽。
空掉的高脚杯一搁,靠着酒柜的身体起来,往房间走。
经过客厅,脚一下踩虚,腿撞到沙发,往下倒。
沈沣上前捞她,反被带下去。
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停下时,他伏在陆问君上方,手扣在她侧腰。
喝多的脑袋禁不住剧烈的震荡,陆问君眼前从昏到清明,看到沈沣双眼。
幽而深暗,像黑洞,将人往里吸卷。
酒精在血液里苏醒,鼻间充斥他身上的味道,添柴加火,意欲烧沸她的理智。
陆问君说:“没人告诉过你,你投怀送抱的套路很老套吗。”
停了几秒,沈沣听不出含义地说:“除了你,没人会倒打一耙。”
他松开手打算起身。
没有防备,所以轻易被掀倒,他跌入沙发。
陆问君反下为上,跪在他腿侧。
沈沣背靠着沙发,端正的白衬乱了些许,领带被她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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