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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绵点头,知道了,是什么小事?
他没有立即开口,往傀儡一号望了望,又看了看重绵,斟酌用词,片刻后,不经意地强调了一下:“傀儡是男子。”
好像没反应过来,重绵先愣了下,然后茫然地抬眸,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观察她的表情,沉默了半天,以为她没听懂话语里的含义,又多说了一句:“保持距离。”
重绵:“……”
他这么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傀儡要拱了他家的白菜。
重绵一阵无言,略显敷衍地点了点头,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等容吟终于走了,她将话本放到一边,撑腮打量,原来没有生命的东西,也有性别之分?
傀儡一号一动不动,任凭她上上下下来回看。
他的脸部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凡人的肤质更白更细腻,阳光下几乎没有瑕疵感,同时,也没有真实感。
像是现代橱窗展示的模特,完美又虚假。Hela
重绵这人,害怕恐怖片,又喜欢看恐怖片,傀儡一号对她来说就像成了精的恐怖片主角,又让人害怕又让人新奇。
此时,看话本的兴致已经大大减少,她把书再往边上推了推,问道:“你真的会说话吗?”
傀儡一号冷漠地甩出一个字:“会。”
好有个性。重绵兴趣大增,突发奇想,又问:“那你能给我唱段小曲吗?”
傀儡一号:“……”
见他嘴巴紧闭,重绵故意提及容吟:“他是你的主人,他让你陪我,唱歌应该不过分吧?”
傀儡一号僵着脸,或许本身脸就是僵的:“什么曲。”
“随便,来个你会唱的就行。”重绵很好说话的样子,笑吟吟的,眼眸发光。
傀儡一号面无表情地张开了嘴,沉重又阴森的歌从他口中传出来,活生生让周边的温度骤降。
重绵的笑容僵在嘴角,但她并没打断,忍着魔音穿耳,好脾气地听了一整段。
最后一个音调结束,好像从地狱里走了一遭,体验相当微妙。
傀儡一号闭上嘴巴。
重绵松出了一口气,非常捧场地给了个好评:“唱的不错。”
故意唱阴歌的傀儡一号:“……”
她没看到傀儡一号眼中一闪而过的无语,盯了他一会儿,冷不丁道:“你脸上的伤口,是刚才仇飞舟剑气所伤的吧?”
这道伤痕依然流着血,和凡人受伤后的状态一模一样。
重绵问:“你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居然也能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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