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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煦当着四位修士暗讽,他们气得脸色发青,干脆甩袖而去,连病人也不顾了。
苍玲然抽嘴角:“你作甚么把他们气走。”
“不过是一群九曲峰的窝囊废。”符煦冷声道,“留在这里,不定想出一些旁门左道的办法。”
他所说的确可能发生。
九曲峰和日月峰虽是同一门派,但向来不对盘。
九曲峰由宗主太虚真人执掌,太虚此人偏袒偏护自己的弟子,法宝武器等资源都紧着九曲峰,早已惹日月峰不满。
太虚真人的兄弟御清真人,负责执掌日月峰,为人淡泊友善,不喜争端,所以旗下弟子不敢在明面上挑拨,反而用一张尖嘴厉牙冷嘲热讽。
两大峰的矛盾日积月累,弟子互看对方不顺眼。
然而,宗门并不是非黑即白,有符煦这样针锋相对的弟子,也有提倡和谐相处的人。
譬如苍玲然,她作为日月峰大师姐,以第一仙门为荣,秉持着高别人一辈的师姐身份,倡导宗门和平。
明明看上去二十初头的姑娘,端的是一派老成庄重。
此刻她坐在床边,握住祝牧歌冰凉的手,轻描淡写怼了他一句:“牧歌是九曲峰的人,怎么不见你总是针对她?”
符煦脸色一僵,轻咳一声道:“她与其他人不一样。”
苍玲然转头翻白眼,动作幅度略大,玉簪上的流苏跳动,刻意撞出的稳重骤然被打破。
她不欲与他争辩,发现牧歌额上渗出一层冷汗,体贴替她擦拭。
“牧歌一向身体安康,到底怎么了?”
在容吟离开宗门执行任务的当天,祝牧歌陷入莫名的昏迷。
旁人都以为她受了严重的伤,实际上,她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境。
梦里光阴如梭,如流沙从指缝间穿过,未曾留下一点痕迹。
她以梦中人,度过虚妄一生,这一生挚爱符煦,心里装的都是他。
十六岁初次相遇,是在北洲和西洲交界的断情湖,他墨蓝色的衣袍被血染成黑红色,倒在湖边半人高的草丛。
她为他吃下灵药,背他去附近的山洞,日日夜夜照顾。
帮他脱衣敷药,搬动他的身躯,惹得她脸红心跳。
山外从春日变换成夏季,他虽面色好转,但迟迟不睁眼。
日复一日的照顾中,祝牧歌渐渐春心萌动,每日盼望他醒来,问清楚他的身份。
她喜欢她,想嫁给他,若他愿意,即使挨骂受斥责,也要请求父母成全。
不曾预料,偷偷在山洞藏了个男人的事,被人暗中告发给了父母。
父母看出她的想法,当然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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