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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亏魏忠将白卿言和白锦稚拉了一把,这才避免因为骏马失控而甩尾的车厢撞到白卿言和白锦稚。
白锦稚不是没有上过战场,可头一次被人瓮中捉鳖,她被自家长姐压着头护在怀中,满腔的愤懑,只能看到白家军将士们拔剑举刀将他们团团护住,脚下全都是带火的羽箭和自家同袍的尸首。
白家军一向所向披靡,每每打仗……目光所及之处,尽管有自家同袍的尸身,敌军的却是更多,可这一次……只见同袍的尸身,不见敌军的。
这让白锦稚头一次在战场上感到愤怒且无力,她看着满地白家军被射成刺猬的尸骨,不免想到了当年祖父他们被困岭川峡谷之时,是否就是这样,如砧板之肉任人屠戮。
白锦稚手心里全都是粘稠的细汗,完全不似平日里只要有仗打就热血沸腾的高义王!
因为她的长姐在这里!
而这些人的目标恰恰就是她的长姐!
她想要护住长姐,却无能为力,白锦稚意气风发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心余力绌,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白卿言将白锦稚密不透风护在怀里,目下四处张望,看到了在骑兵队伍之中的通体雪白俊逸非常的白马太平,含住手指吹出一声高昂的哨声。
太平听到主人的哨声,耳朵一动,扬蹄朝着白卿言的方向冲来。
“陛下!”柳平高见带火羽箭贯穿白卿言的手臂,白卿言臂上衣衫已经起火,柳平高违抗圣命立了调转马头折返,二话没说快马冲到白卿言面前,一跃下马用自己的披风将白卿言的手臂一裹,灭了火,二话没说脱战甲,也不管自己这战甲对白卿言来说合不合身,就要往白卿言的身上套。
他是大周的兵,这一次与陛下出来的机会是柳平高自己挣来的,他不论如何都要护陛下周全。
白卿言挡住柳平高的手,一边将那过于宽大的战甲往白锦稚的身上套,一边抬眸望着四周,听着敌军的哨声。
见太平已到,她抬手就将白锦稚推上太平的马背,沉着扬声下令:“白家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护送高义王杀出去!”
周围全都是白家军,白卿言是他们的小白帅,白卿言的命令……他们无不遵从,齐声高呼:“是!”
“长姐!”被白卿言托上马背的白锦稚下意识攥住缰绳,身上不合体的盔甲衬得她越发娇小,终于哭了出来,“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不了!记住长姐的话!去!”白卿言用力拍马,怒马长嘶,贴着右侧无箭矢射来高坡一路朝着来路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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