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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言与白锦稚和白家护卫早早就在城北候着,远远看到举着火把的新兵朝这个方向而来,白锦稚胯下骏马喷出粗重的鼻息,马蹄踢踏。
按照道理说,新兵头一次上战场,将领要在点将台上激发士气才是。
可是,那是对如同白家军和晋军那样的正规军队。
正规军队,所言应当震耳发聩,慷慨激昂,方能鼓舞士气!
而面对这些因钱而聚,训练不过几月的民兵,对付山匪……讲国之大义,并不能鼓舞士气。
所以,白卿言选在城外,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消化害怕的情绪。
沈晏从看到骑在骏马之上的白卿言和白锦稚,扭头和身边人说了一声,一夹马肚先行冲向白卿言,一跃下马行礼:“镇国公主,高义郡主!”
白卿言颔首:“可有中途退缩的?”
沈晏从笑了笑道:“倒是有犹豫的,但最后都跟上了……”
白卿言点了点头,看着高举火把的新兵集合在北门口,白卿言轻轻一夹马肚上前,目光扫过新兵或害怕或紧张的表情,问:“都怕吗?”
新兵几乎想也不想,高声三呼……
“不怕!”
“不怕!”
“不怕!”
白卿言眉目间染了一层极淡的笑意,开口道:“我记得,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身边有一支女子护卫队保护,可我还是怕的!”
在这些新兵的眼里,白卿言虽是女子,可她可是南疆北疆之战都战无不胜的镇国公主,威严十足,他们还以为白卿言是那种无惧生死的将军,可她却说她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害怕。
“怕,没有什么可耻的!”白卿言扯着骏马的缰绳,立于手中举着摇曳火把的新军之前,“边疆锐士,哪个上战场不是用命换命?哪一个活下来的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他们难不成就不怕死吗?不是的……是人都会怕死!我也会怕!”
“可我们不能因为怕,便放任那些山匪不管,今日他们劫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再放纵下去他日劫的就是我们自家的孩子!”白卿言神情逐渐肃穆,“我们面对的并非他国训练有素的敌国精锐,而是心肠歹毒对本国百姓暴徒,我们训练数月……你们又都是优中选优战斗能力极强的翘楚,难道还比不过从未经过训练野路子出身的山匪?!”
火光摇曳之中,那些头一次要实战的新兵们,目光逐渐坚定了下来。
是啊,他们可都是被挑选出来的,平日里对战训练,他们可都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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