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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你数日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她低笑了一声,“对了,你怕是没有粮食,等着西凉给你运送粮草辎重,让我猜猜……你的粮草是不是要从川岭山地过来?那里有一处山势险峻之地,我想……那个地方便是你曾经对我祖父设伏之地!”
云破行瞬间就明白了白卿言的意思,他浑身紧绷,紧张的情绪影响了坐下战马,马儿不安的踏着蹄子。
“你今日敢来找我,以如此狂妄的口气说所为议和,不过是因为你西凉大军的粮草将至,你有了底气敢来和我谈条件。不过可惜啊……我是不会让西凉的粮草送入西凉军营的!”白卿言勾唇浅笑。
云破行回头示意跟自己而来的属下前去报信,肖若江眸子一沉抬手。
弓箭手立刻拉了一个满弓,瞄准云破行一行人。
一时间,人惊马嘶,云破行的人纷纷拔刀,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那骑马准备过河急奔去报信的西凉兵,更是被白卿言一箭穿心,跌落进河里。
“白卿言,你这是何意?!”云破行大喊。
白卿言收了射日弓,风淡云轻开口:“云帅这几日……怕是没吃饱过吧!我这里有太子送的一盒点心,云帅就在这里安安生生吃点心,等你西凉粮草被截的消息传来,你再走不迟!”
云破行望着端直坐于马背之上的,盛气凌人的白卿言,杀气森森让人不敢逼视,心中强压心中慌乱。
白卿言说的没错,正因为今日粮草要到,所以云破行才沉不住气来向白卿言讨自己儿子的头颅!
好生厉害的女娃娃,竟然将他算得如此准!
云破行头一次对除了白威霆之外的人心生胆寒之意,头皮都跟着发麻。
云破行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看着晋军一个兵士捧着点心盒子过来,面色已然惨白若纸,面目扭曲望着白卿言,恨不得将白卿言立时斩杀!
“还有一事关于南燕,不知道云帅听说了没有,南燕的粮草在遥关被白家军劫了!算日程今日折返南燕的大军应该就要到遥关了!你说……白家军能不能在遥关将南燕精锐斩尽,断了西凉与南燕再次谈条件,请南燕出兵的可能呢?”白卿言谈论数万锐士的生死,如同谈论风月般轻描淡写。
风声裹着湿意呼啸过耳,云破行惊心目眩,险些从马背上跌下来。
他竭力压制仇恨的怒火与心中的畏惧,死死盯着白卿言,那女子稳坐于马背之上风淡云轻,已照亮河水湍流的晨光映着她眼中的锋芒与寒光,让他只觉被河水浸透的衣衫被风吹冻成冰。
杀机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而显然不动声色的白卿言杀气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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