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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峥见裴惜惜不似说假,从旁边卖了两根冰糖葫芦,将其中一支递给裴惜惜,道:“行,那继续走。”
裴惜惜接过,咬一颗塞嘴里。
糖葫芦的果子不是山楂,也是裴惜惜认识的任何果子,圆溜溜冰凉凉又酸酸甜甜的,比她以前吃过的糖葫芦都要好吃。
她仰头,正欲问颜峥这糖葫芦是用什么灵果做的,却见颜峥脸颊被糖葫芦塞得鼓起,腮帮一动一动的,像只偷吃仓鼠,她禁不住一笑,这才是个真正的少年,率性生气,不像她,老黄瓜刷绿漆。
她低头又咬一口,唔,好吃。
当小孩也没什么不好。
这时,隔壁茶楼传出“太渊宗太上长老”、“今歌仙尊”、“一剑出而天地变”等字眼,裴惜惜听得耳熟,禁不住停下脚步。
颜峥脚步放缓,探头往茶楼里张望。
说书先生正在说他宗门太上长老的故事,他身为太上长老的小迷弟,自然不想错过。
不过,他到底记得正事,正欲继续前行,见裴惜惜站在一旁偷听,他干脆拉着裴惜惜,走进茶楼。
“……那巫族女子求爱不成,转爱成恨,竟欲给今歌仙尊下奴蛊,今歌仙尊何等人物,又岂会被她得手?当即一剑诛杀了她。那常年避世的巫族得知这巫族女子已死,以血咒上今歌仙尊。今歌仙尊为解自身之围,提剑,纵万里之遥,打上巫族。”
“好耳熟的故事。”裴惜惜低声喃喃,耳熟到她可以脱口说出后边故事。
“惜惜,你也听说过今歌仙尊的事?”颜峥耳朵一动,问道。
他拉着裴惜惜在一处空余位置坐下,有茶博士过来问要不要茶水,颜峥点了一壶玉楼春。
裴惜惜没答,只盯着说书先生。
颜峥没得到答案也不生气,他心底涌起的,满满都是骄傲,连出生不久的幼崽都知道今歌仙尊,今歌仙尊不愧是太玄界第一人!
他要成为今歌仙尊那样的人。
“巫族隐世多年,亦有大乘尊者,那一战,打得日月无光,天地色变,而仙尊一剑,更仿若开天辟地,荡分清浊二气,直打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数年后,巫族大乘尊者被今歌仙尊一剑刺破丹田,折断仙骨,眼见命不久矣,巫族大乘尊者右手插进心脏,开口诅咒:‘我以我巫族之血、此身此灵为咒,咒你将堕入情爱之海,永生永世不得超脱,不然心魔缠身,再不得寸进’。”
说书先生一拍惊木,道:“这诅咒听起来是不是不伤大雅,今歌仙尊寻个道侣便能解?但这对今歌仙尊来说,却是再毒不能毒的毒誓,今歌仙尊修无情道,万万不能动情,一旦动情,便道基崩塌,道途断绝。”
不是的,裴惜惜在心底默默辩驳,那仙尊修的不是无情道,而是杀戮道,只是世人对他多有误解。而那巫族太上长老显然也误会了,才发出这么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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