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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渡在她眼里已然成了个毒疮恶瘤,倘若由着心意,非想办法除去不可。
她坐在那里,打量了一下宋安如,温声问道:“宋姐姐,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同意嫁过去呢?”
宋安如把手自脸上拿下来,顺便拭去眼角的泪珠,两腿有些发软,摸索着椅子坐了下来:“年初的时候,杜大帅颁布严令,不准囤积和高价出售粮食,有人敢超出一千文一石的价钱卖粮,抓住了就立即斩首。我们家不是粮商,只是家口大,才存了些粮。整个密州哪个殷实人家不是如此?结果那姓何的就找上门来,封了我家的粮仓,非要治我家一个私自囤积、哄抬粮价之罪。”
这场举国的粮荒密州本是重灾区,杜昭眼见不好,早早实行了军管,具体实施的将领为得上头奖赏,就有何渡之流变严为酷,叫商家富户遭了殃。
他不是虚张声势,是真敢下手,这附近几县遭了他毒手的少说也有十几家。
宋家老太爷亲自出面,找了人说情,何渡才提出来要娶宋家的嫡女续弦。
“家族养我二十多年,我寻思着自己好歹年纪大些,比妹妹们经得起折腾。”
宋安如白着脸,说不怕是假的。
虽然何渡此举明显是想借着联姻把宋家抓在手里为他赚钱,从常理猜度,不会草率要了她的命,而家里也为她准备了不少年轻貌美的陪嫁,但谁知道姓何的会怎么折磨她。
越是临近婚期,越惶惶不安。
直到听说明月一行来了家中谈生意,宋安如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大小姐,您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求您再救我一次,只要过了这一关,安如这辈子做牛做马,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明月沉吟良久,方道:“这世上一没有假死药,二没有无色无味的□□,只要做了,就必会留下痕迹。”
不是她不肯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
宋安如望着明月,眼中的希冀之火渐渐摇动转黯。
弑夫可是大罪,尤其何渡又是密州军的千总,若被发现,必是轰动整个密州的大案子,到时候她千刀万剐都是轻的,整个家族亦要任人宰割,再不用想保全。
她宁可死,也不敢走这一步。
更不用说那何渡身经百战,惯经生死,对危险临近岂会毫无察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万全之策,想除掉这么个人又谈何容易。
明月体会不到宋安如这绝望焦灼的心情,说完了她愣怔一下,才发现那话正是谢平澜曾对自己说的。
原来谢平澜对她的影响已如此之深了。
今日若是换了他在这里,又会如何去做呢?
就算不是为了宋安如,把宋家从姓何的手中解救出来,对金汤寨的赚钱大计也是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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