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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生命中可能要承受些什么,人们还是有庆祝的冲动,因为他们通过不同的途径认识到,在某种意义上,生命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伊丽莎白·斯特劳特《奥丽芙·基特里奇》

第84章 C84

微风没有沉醉的夜晚,一室好春光。

茹景是彻领会到席知恒斯文下的败类,也将他眼镜之下的性感野性模样深深刻在脑子里。

累瘫了的茹景趴在他怀里,思考能力目前基本为零,她下意识伸手摸上镜框边缘,猫儿似地喃了声:“迟早哪天被弄死。”

在床上。

话落,她昏昏沉沉地窝在席知恒怀里睡过去,梦里呓语两句后翻了身,背对着他将脸埋进被子里。

棉被外是她看不见的宠溺笑容,浸染在暖光灯光里。

席知恒拨开她的脑袋,将汗湿的贴在她脖颈的头发捋到一边,随后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单手支颐撑起半个身体,侧首凝视她的睡颜。

卧室的空调机里徐徐吹来的冷风还没能将她脸上的酡红散去,丰润唇瓣上的色泽水光潋滟,视线往下了去是他留下的印记,落在圆润的肩头。

面对她,他总是忍不住。

席知恒脸上笑意不淡,给她往上掖好被子,动作极轻地穿好衣服,关掉床头灯,起身离开。

书房里的小灯仍开着,一切还是他们离开前的模样,忠叔没有上来打理,人很早就躺下休息了。

席知恒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坐在沙发上时更显一派慵懒,他盯着右手边的抽屉柜,半晌才从里面翻出被自己扔进去的相片。

相片年代久远,过塑前边缘就已经泛黄模糊,有些面孔已然看不清,但相片最顶端的一行红色宋体字鲜艳如初,无论岁月如何稀释,仍是毫发无损。

席知恒目光停留在相片上好一会儿,已经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将相片放在书架顶层了,就连那本书他许久都不曾看过,束之高阁。

指肚摩挲着相片,他浓稠如墨的眼里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沉厚,稠得比夜色还让人心惊,却又在下一秒涌现光亮。

啪的一声,席知恒将照片扔回去,亲手锁上抽屉柜,似是想到什么,他又扫了眼顶层的书,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茹景近来的变化众人都看在眼里,她的身心由内而外透着被滋润得很好的气息,脸上气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一双桃花眼从前就顾盼生辉,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勾魂刀,大杀四方。

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茹景垫脚转圈圈,思考要如何组织语言才能拒绝席知恒,说今晚不在南溪别墅休息?

是了,她最近每天晚上一到下班时间点,卫琬比街边摊还要准时出现,接送她去南溪别墅,清晨又将二人送到公司大厦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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