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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景稍微偏过几寸就能碰到他的脸颊。
这距离太近了,她感到不适,往后仰着脑袋,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大概是有些恼自己反应太快,她脸上还余下没来得及收回的怒气,神态却是懒懒淡淡的,“挺好的,狗一狗,活到九十九。”
轻轻软软的音调,掷地有声。
说完茹景嘴角疯狂上扬,抬手掐着自己滑滑软软如嫩豆腐的瓷白皮肤,心里是泄愤之后爽翻天的快意。
终于!扳回一局!
她看向席知恒的目光都变得傲气不少,带着胜利者的高姿态。
一旁看戏的蔺叶白憋笑到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都染上有趣二字,就连看向席知恒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戏谑。
茹景的那话,他不确信席知恒听到几分,但吃瓜就完事了啊!
且吃瓜不嫌事儿大,蔺叶白装出一副‘父不嫌儿丑’的样子,坐回原位后掐紧眉心看着席知恒。
席知恒淡淡扫他一眼,预料这货准没好话,眼角眉梢邪气四溢。
果然,蔺叶白朝他举起酒杯,恨铁不成钢地道:“知恒,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再继续下去——”
“你连单身狗都不配,顶多算个单身鳖。”
“噗——”许迦南这傻狍子嘴里塞着饭菜,闻言差点没喷出来,“鳖活千年,恒哥能活到那把年纪?这……”
说不好,还真有可能。
这两人一唱一和,成功将茹景给逗笑。茹景不得不背过身去,以免自己在人前毫无形象的放声嚎啕大笑,疯狂哈哈哈哈。
死道友不死贫道,席知恒也有这一天。
想来也是在他手里吃了不少嘴皮子上的亏,趁着今天一并给还了回去。
她可没错过席知恒对许二少扔来的一记冷眼,温度冰得能冻下块肉,成功让许二少禁言良久。
对蔺叶白,他神情淡淡,嘴边的话无情冰冷,“吃完这顿,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滚?”
蔺叶白没好气,“我草你——,今晚我他妈在这住下了。”
席知恒:“蔺少爷,你是不是忘了这顿饭钱记在我账上的,需要我提醒你的银行卡被冻结了?”
寄人篱下的蔺叶白手上动作一顿,“好说,我干了这杯,你随意。”
席知恒不言,扬起下巴朝他手边的白酒点了点,那意思是要蔺叶白对瓶吹,直接放倒他。
蔺叶白低声咒骂了好几句,最后梗着脖子一口闷了。
在高浓度酒精作用下,他很快脸红如霞,到嘴边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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