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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践踏她呢?
顾梨像条死鱼似的躺在被窝里,两眼无神望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什么。
外边,已灯火通明,宣告着夜幕早已到来。
一切,都结束了吧?
顾梨不由得想。
没有去民政局撤销离婚登记,从现在开始,她与他,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了。
这样也好。
欠他的,早已还清,年少时的爱恋,也在他逼迫自己的那一瞬,划上了句号。
不过,她其实更恨的还是自己,没有拼了命去阻止这一切发生……
思绪紊乱,想得她脑壳疼。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墨时霆一身黑色劲装,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见女孩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他深邃的眸子迅速掠过一缕痛色,浓眉微蹙走了过去。
顾梨知道他进来,并不想搭理他,故意翻了个身,背对他。
墨时霆走到床沿边停住,故意用最冰冷的口吻叫她:“起来,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
顾梨未料到他都占有自己了,态度还如此恶劣,气得不顾一身的酸痛,倏地就从床上坐起来。
丝滑的被子随之滑落,墨时霆看过去。
只见她那白皙的皮肤尽是一大片的青紫,眸光潋滟几丝懊恼。
可即便是再后悔再心疼,他也不可能在她面前表现一分。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顾梨干脆豁出去了,大大方方站了起身,酷酷地越过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她的这一举动,倒让墨时霆有些意外。
然而,当看清她身上的伤,尤其是后肩膀处的那一处淡粉色的枪伤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她义无反顾替自己挡枪的那一幕,对她的恨意,渐渐少了一些。
他抿了抿唇,总算开口说出一句有点人性的话:“你的伤还疼吗?”
顾梨闻言,系纽扣的动作稍稍顿住,但仅仅只是顿了一秒,又继续,压根不想搭理他。
墨时霆见状,心情愈发烦躁,索性绕过她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颌,逼她看自己:“我在问你话!”
“呵呵。”
顾梨扑哧笑了出声,用力将他的手扯下,语带讽刺反问:“墨少问的,是我哪处的伤?拜你所赐,我身上的伤,可不少。”
她讲完,某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禁暗骂一句禽兽。
不是说在她22岁之前若发生亲密关系,对方会不\举么,怎么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还猛得要死?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还是说,副作用没那么快出来,指不定待会儿,他就不行了?
哦呵呵,最好这样,免得他去祸害别的女孩……
一想到他有可能也和其他女人做尽稍早之前和自己做过的事,顾梨心情就糟糕透顶,真恨不得他从此不、举算了。
墨时霆并不知顾梨的心思,面对她充满讽刺的控诉,他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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