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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萍赶进来一瞧,也明白了大概。
“我还是叫你舅舅过来一趟吧。”
徐方亭下意识说:“叫舅妈还管用一点。”
徐燕萍转身回房找手机:“他们两个能不一起来吗?”
徐方亭:“……”
一把柴刀不顶事,她连耕地的铁锹也拎出来,杵在门厅严阵以待。等徐燕萍打完电话,她趿拉棉拖,脚跟受凉,赶紧回房换上能出门的行头,这才有空看一下手机。
已经过去10分钟,警车还没来。
谈韵之的消息来了几条,关切之意显而易见。
她回拨视频,才从屏幕留意到一头乱发,破碎的屏幕让里面的人更显狼狈。
她把手机搁到房间门边的窗户,当做镜子准备扎头发,视频接通了——
“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柴刀给的勇气,徐方亭匆匆扎好头发,挨着它坐下,没那么心惊胆战了。
她简要复述一遍,省略摸脚细节,只说那个人可能趁着鞭炮声打碎玻璃,爬进进来又被吓跑。
“没事,就是手机屏幕碎了,”她不由自主抚摸裂痕,刚好摸在“他的脸”上,心里涌起微妙的感受,如果他在眼前,说不定她真的摸上去了,“哎,不知道换屏要多少钱……”
谈韵之立刻道:“换什么屏,我给你买个新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那个意思。”
女儿这么晚还有异性联络人,徐燕萍探头一瞧,没瞧清楚,人家下意识藏起来了。
“谁啊?”她不禁问,此时笑不出来,只带着单纯的好奇。
“以前来工地接过我的……”徐方亭抬了下头,声音低了几度。
“噢,我还以为是男朋友。”
“……”
徐燕萍把房里的小太阳拎出来,摆在两人面前,插上电烤暖。
鞭炮的浓雾从天井上方空缺滚下来,一时间蔓延至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炮仗声起码持续半个小时,浓雾和异味至少一个小时。视线不明总给人带来异样的不安。
门外隐约响起汽车引擎声,接着是特别的喇叭声,母女俩对视一眼,不敢贸然开门。
“好像是警车来了,”徐方亭对视频里说,“我去看一下。”
“视频不挂行吗?”谈韵之急着问,生怕她下一秒又掐断似的,“我不放心。”
她想了想,回房把充电宝揣兜里,给手机续上电:“一会我可能来不及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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